早前老爺子摔一跤, 李京肆才跟李肅在老莊園跟碰過一面,往日各司其職少有相聚時候。
倆人在老爺子跟前問候,一人一邊, 陪著曬曬太陽, 聊些閒話。
話題飄飄然就扯到了李沅身上, 趁著他還沒過來, 老爺子提一嘴,說那姜家女兒也準備來。
講這姜家雖是急功近利些,這女兒,這麼段日子還真沒挑出什麼錯來,等人來了,他也打算好好看看,差不多甭再拖吊人家,歇會兒又提點春天倒是不錯,這季節感覺哪天都是好日子。
有意把訂婚期拉近的意思。
一唱一和回話卻只有李肅, 那邊李京肆飄了神兒似的, 靠著椅子, 望著天邊就噤聲了。
北京冬天就屬個寒冷乾燥,到現今都不見一場雪, 陽光底下也竄著凌冽風, 就竄著人脖子裡刮。
李肅喊醒的他。那會兒跟老爺子聊著什麼也打算過了這個年,和哪家小姐定下婚來,還是自個兒尋的,姑娘家人不錯, 早先跟家裡提一嘴就無人反對。
接著兩個都來笑李京肆, 老掉牙的一套話術:什麼時候能有結婚的心思?總不能是挑不到好的,那宋家女兒還來找你沒?聽說元旦都來家裡吃飯了……
勸到最後老爺子都會嘆, 沒少說過了,總覺這大孫孫平日里看著成熟,好像還過不去個叛逆期,也不願成家,還偏偏不喜聽人嘮叨。
他倒是獨對老爺子耐心,平常什麼話都接著,今日卻不同,把李肅都噎啞了——這人一堆話里挑著聽,回的唯一句就說那宋家女兒他拒過兩回,多了倒把人家弄得掛不住面。分寸什麼的總要有,你一言我一語偏偏提她,他再無意,橫看豎看也跟吊著人似的。
他從未表現得如此抗拒,如此擺明地不願。
鴉默雀靜地,都不繼續跟他在這方面吭聲。
還是李肅把他喊走去後院,對著老爺子面是說許久未見,抽空品些茶,聊些知心話。老爺子哼哼聲,面上不說,猜個十有八九是要避著他的知心話,不過年歲大了,真有個什麼事也不願管,隨人去了。
兩人步於茶亭相坐,起初只聊了些油鹽不多的客套話,到後邊,李肅話里話外都周旋著扯到一件事上去——說咱小叔收了瓶老年代的Bowmore,要過段時間,喊上咱哥倆過去聚頓飯。
他也自覺這話開得突兀,糊弄不了他大哥。
什麼飯就聚三個人。
李京肆抬眼,似笑非笑:「李東來是委託了你什麼?怎的自己不到我跟前來?」
李肅低眸嘆道:「果然瞞不過你,這事兒我可不好說,也就是送人情,攢個局來著。」
李京肆許著些耐性給他,「那你說說,他那兒捅出什麼事?」
李肅默聲不言。
「是大是小?」
他仍舊不言。
李京肆笑了:「你不同我說清楚了,我過去是白品他一瓶波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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