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初戀,我前男友。」
「也算是現男友。」
「以及……法律關係上的,配偶。」
聽到前兩句時,陸經年心想也不過如此。
不就是平平無奇的複合嘛。
但紀雪城親口說出的「配偶」兩字,簡直像撬開他的天靈蓋,用音量拉到滿格的大喇叭懟著吼。
「你結婚了?」他感覺正在說話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你……結婚了!?」
「是。結婚了。」
「吃席沒請我?」
「沒有婚禮,只領了證。」
接連而來的靈魂洗滌,已經讓尚處於單身狀態的陸經年找不著北。
「你……夠有魄力。」他艱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被愛情沖昏頭腦』?」
紀雪城糾正:「當然不是。領證那會兒,我只是當做完成任務,還沒有、還沒有……」
還沒有喜歡他。
陸經年長長吐出一口氣,深表嘆服。
同時很有自知之明地劃分界限:「哎,你現在可是有家有室的人,這大半夜的,再聊就不合適了。」
紀雪城不挽留,只是重申一遍:「記得我和你說的事。」
*
臨近年底最後一天,忙碌是集團上下的主旋律。
李傑處理完一筆十幾天前的報銷,回到部門便開始感嘆:「你們都別說,和財務部那邊相比,我居然覺得咱們算是輕鬆的。」
有人接他的話:「行啊,那下回加班還請李主管以身作則,負責熄燈。」
「饒命饒命,」李傑雙手投降,「我下班還得回去帶娃,靈魂留在線上工作沒問題,身體必須趕回家。」
於可心碰了碰紀雪城:「下月末的專家交流會,你負責跟進的那位孫教授,進展怎麼樣?宣傳物料差不多該製作投放了。」
紀雪城滿臉的一言難盡:「臨時有變,你這邊能不能先緩緩,給我點時間處理。」
「出什麼事了?」
「前些日子發郵件,他們團隊本來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上午突然打電話過來變卦,說是有國外的醫療合作項目,事關重大,孫教授必須親自帶隊,實在勻不出時間給我們。」
「嘶……那你打算怎麼辦?」於可心也覺得棘手,「孫教授是脊柱外科的泰斗級人物,到時候還安排致辭呢。我們和她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按道理說,不至於這麼湊巧啊。」
紀雪城深深嘆氣:「我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要是實在不行,只能找替補了。」
孫教授今年帶領團隊完成了一台高難度的脊柱內鏡手術,且她又在市醫學會裡擔任要職,由她來致辭開場,分量夠,能服人,傳播聲量自然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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