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到我的母親,我就恨你啊,不過更恨我自己。盧恆啊,求求你饒過我吧,我不想繼續痛苦下去了,我想過回我以往的日子,再不想與你有什麼糾葛了……」
盧恆卻搖頭苦笑道:「痛苦?你有什麼痛苦的呢?你為何不同我說?同我說,我以往是太忙了,我也有許多心事壓在心裡,我也每日都很疲憊……抱歉我沒能顧及到你,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抽空多陪陪你的,好麼,我們都彼此退讓一步,好麼。」
他的聲音里,似乎壓抑著惱怒,似乎夾雜著悲傷,更多的是不解。
樂嫣不想去體會他的心情了。
她堅定的搖頭,頭一回如此認真:「這段時日我想了很久很久,我十分清楚,自己並不是什麼一時意氣用事。其實我早就不生氣了,我只是覺得可悲,時常想著過往,心中難過,難過的我快要呼吸不過來……我承認,我是喜歡過你的,我以前太過喜歡你,我為了嫁你,努力了很久很久……甚至被許多人至今嘲笑著……但我對你的喜歡,並不足以支撐旁的太多太多,我不欠你的,我們到此為止好聚好散吧。」
樂嫣的一番話說來,自己亦是紅了眼眶,鼻尖通紅。
盧恆抬眸望著她,仍是並不能體會她的決心與淒涼,「樂嫣,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不是才八歲。你該明白,許多事情縱然沒了最初的喜歡,日子還要強行過下去的。你如今這些話,是你聽了什麼人的風言風語?受了旁人影響?玉珠之事是我欠妥當,可我對她有虧欠,我對她虧欠太多太多,你是我的妻子,我那時以為你能與她和平共處,我以為她會喜歡你的……罷了如今說這些亦是沒有意義,許是我過於迂腐了,許是我愧疚背的太重,日後我必不會再如此。」
他說著,想要動手來撫摸她,可換來的是樂嫣厭惡躲閃的神情。
她眉目如畫的面上,浮現出毫不作假的厭惡神情,叫盧恆的手指一顫。
樂嫣甚至在盧恆靠近時,潛意識的往後退,閉住呼吸。
若說方才那番動之以情、鏤心刻骨的話,並不能將盧恆逼迫到如何境地,他仍是那番就如同樂嫣以往每回吵架與他置氣一般——而如今,樂嫣簡簡單單一個厭惡,噁心的動作,卻叫盧恆身軀微顫。
盧恆往後退了一步,皂靴踩在瓷片上,劃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樂嫣,誰教過你如此的?」
他像是一隻毒蛇,衝著她吐出蛇信子,「誰教過你這般?得到別人的真心,就這般踐踏?當年你看上我,我就要娶你,如今你不喜歡我了,用過就扔?啊?」
「做夢!」他忽地低低笑了一聲,將樂嫣手中的和離書搶了過去。
樂嫣聽了他的話只覺得莫名其妙受了天大的屈辱,失神間手中書信已經被他搶了去,想奪回來已是來不及。
盧恆搶過撕了個粉碎。
陰冷著臉,將一片片丟去地上。
「自古和離一事,皆是得二人首肯,只要我不願,你說破了天,亦是什麼都得不到……」
樂嫣氣的面色鐵青,原本還打算與他好聚好散,如今她乾脆也破罐子破摔。
「你以為你算得了什麼?在這京中,連皇帝太后都會給我三分顏面,我若是告進宮一番哭訴……你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她冷笑著,「你若是識相一點,就立刻與我簽了,與我去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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