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頰撲在珍娘膝頭,壓著眼底的淚水:「沒有,沒有。他許是想的,你不知他的勁兒有多大……只是他若是做的過分,我就哭,我就要尋死,他總是還有些顧忌面子的……」
他除了沒玷污自己,旁的事只怕也沒少做了。
樂嫣時常在想,他會對沈婕妤這般羞辱嗎?
他會對旁的宮妃這般羞辱?
只怕都不會吧,他只會對著自己——自己如今像是什麼呢?
像是皇帝的一個玩物。
珍娘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自從從樂嫣的話中隱約猜測出來,這幾日時常夢裡都夢到那些不好的。
好在……好在。
沒有便好,不然若是真有了身子,該如何是好?
可轉念一想,更是叫她揪心。
看得見沾不著,只怕皇帝不會那般容易放過的……
二人滿腹愁思,忽地聽門外傳來腳步——
「是不是快到吃中飯的時候了?」春生從屋外抱著吃乾淨的糕點碟子走進來。
樂嫣連忙側過身子,偷偷抹了抹梨花帶雨的淒艷眉眼,轉身含笑問他:「春生想吃什麼?」
春生眼中亮了起來:「我後娘以前常說,天氣冷起來就要吃燉羊肉。」
珍娘聽了便說:「這個容易,等會兒叫嬤嬤去廚房拿兩斤羊肉來,要貼著肋骨帶著皮兒的那塊肉,半肥半瘦的,這般先拿著油煎,再燉煮悶一個時辰嗎,燉的肉軟爛,皮又有嚼勁兒,這般才好吃。」
春生以往家中環境倒是不差,至少也是能讀的起書認的了字的富戶人家,只可惜母親死得早,後娘生的小弟滿打滿算,只小了他不過兩歲。
真有什麼好吃的,也輪不到他。
正是長身體的孩子,最是饞肉,聽珍娘說起要往銅爐鍋里燙肉,面色還算的上鎮定,可眼睛都瞪大了幾分,可騙不了人。
樂嫣卻說要涮鮮筍與菘菜。
「羊肉可算不得好吃,只煮了入個底味兒,往鍋子裡燙玉筍才是最好吃,你吃了燙玉筍,定然是不想吃羊肉了。」樂嫣的話更饞到了他。
秋風蕭瑟,寒意將至,滿地枯葉堆積。
外間天氣已經漸漸冷冽,寒風呼嘯,三人躲在後屋抱廈間裡,圍著熱乎乎的銅爐鍋,眼巴巴的等著吃涮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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