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頁紙,卻是密密麻麻的字,樂嫣囫圇看個大概,全是些叫她不喜歡的話,她根本沒心思細瞧。
只翻閱瞧著落尾那行。
遒勁有力的字,寫著叫樂嫣如今最討厭最害怕看到的話。
樂嫣在春生湊過來的瞬間,也不管他認不認識字,就將那張紙狠狠揪成一團。
她冷著臉邁向燈台前,纖細白潔的手捏著那紙團,咬牙切齒的湊近火光里,點燃,燒燼。
……
翌日,日頭漸盛。
珍娘幾日靜養著倒是好了許多,能下床出門曬曬太陽了,精氣神也好了許多。
她見樂嫣牽著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過來,頓時喜不自禁。
自娘子上回與她說過,這兩日珍娘卻因病著沒見到人。
如今可算是見到了。
這可是日後的小王爺。
珍娘連忙將春生攬入懷裡,瞧著他新做的褂子襖子,摸著他冰涼的小手,笑眯眯的問他:「冷不冷,餓不餓?珍嬤嬤這裡有好吃的。」
春生脾氣古怪的緊,對著這兩日與他朝夕相處的樂嫣話也不多,更多時候是默默的不吭聲,靦腆的緊。
可偶爾也有語出驚人的時候。
樂嫣知曉他怕生,便對珍娘說:「這孩子如今和你還不熟,沒話說,等他熟了就與你話多了。」
春生就勢從珍娘懷裡鑽出來,端端正正跑去樂嫣腿邊,貼著她站著。
他沒一會兒又好奇四下打量,瞧見桌子上擺著的糕點,便要伸手去拿。
樂嫣一見,連忙喚他洗手。
「你是不是又忘了麼?洗乾淨才能吃的。」
春生見狀只能在婢女的服侍下將手洗了三遍,從口袋裡掏出錦帕將手擦乾,這才端著糕點盤子吃起來。
叫珍娘在一旁瞧著,眉梢都是笑意。
她瞧瞧春生,又瞧瞧樂嫣,「別說,娘子如今認了弟弟,還真有些當姐姐的模樣了,知曉管事兒了。」
語罷,又是一笑:「您要是要孩子要的早,只怕也早能走能跑,能管您叫娘了。」
樂嫣聽了這話,如何都笑得不深,眉頭緊鎖。
如今她這般的處境,怎麼可能還會有孩子?
珍娘又不是瞎子,早就將她一舉一動瞧著眼裡,趁著附近沒丫鬟,只一個孩子在桌角吃糕,便招呼春生去門外吃糕點,順便替二人望望風。
「娘子,您還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那日您是不是與一個男人在說話……」珍娘面色鮮少這般嚴肅,只以為是樂嫣糊塗了去,做了什麼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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