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罵人,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發泄了,只能說:「哭要有用的話,大家天天哭好了,我去想辦法,你們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下去。」
有問題就得解決問題,這就是窮人存活於世唯一的辦法。
我去總公司找了老馮。
這次他沒有看報紙也沒有寫書法,他當著會議室所有人的面,將一把材料兜頭扔在我臉上。
那些鋒利的紙張打得我眼睛發痛,我不敢動,只能站在任他罵。
老馮最後只說了一句「項目如果無法完成,所有損失你自行負責,總公司一定會嚴肅處理。」
他在跟我做切割了。
所謂師徒一場,我們心裡都清楚,他不會保我的。
我抹了一把臉,道:「我知道,請您給我一點時間。」
離開的時候,從窗口路過,看到萬丈高空,雲特別柔軟,我心想,跳下去該有多好啊。
沒跳下去,就得想辦法。
我在公司不停地點頭哈腰,求各種部門幫忙,他們都避而不見,只有女領導看我可憐,說了一句:「其實這種情況不少見,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沒經驗……我勸你再求求老馮,他肯定有法子擺平。」
我千恩萬謝的走了。
以我資質,接這個項目本來就是勉強,我只適合做個副手打打雜,可是我太想成功了,我就想我賭一次,我小心再小心呢?可是人智是鬥不過天意。
所有賭徒都會輸給莊家,我也不曾例外。
我像一隻濕淋淋的狗一樣從公司走出時,已經是晚上了。
我打車去了老馮家。
老馮總體來說,是一個很正直的人。
但是他那個年紀的人,就是無端的相信,男女之間最緊密聯繫,一定是床笫之歡。
當時在非洲遭遇搶劫案之後,我們一起喝了一場酒,他突然拉著我的手,說:「別怕,你會前途無量。」
我笑著說:「承蒙師父吉言。」
「不,不是吉言。」他更用力的抓住我的手,道:「你一定會前途無量。」
我看著他,中年男人來說,他不算丑,甚至可以算得上冷峻儒雅,抓著我的手滾燙而有力。
這雙手能把所有我需要的東西給我,我知道,和他睡後,我才是他真正的「自己人。」
他會用盡資源讓我在公司掌握實權,然後真正幫他一同實現他的野心和抱負。
我慢慢抽出手,說:「我相信,您對我,和娟娟一樣。」
娟娟是他的女兒,他太太在國內,是個官宦之家的獨生女,只是兩人已經分居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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