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蛇頭戒指。
這戒指讓青年輕微地「咦」了一聲。他聲音裡帶了點懷念,又帶了點冷漠。
不似是因為對戒指中靈魂的懷念,而是因為對自己過去時光的懷念。
只是這戒指,怎麼在這時出現在了這孩子的身上?
青年又起身。這次他不再看向連昭房間的方向,而是看向連府東邊的別院水榭。
在那邊的水榭里,住著寧明昧等人。
而今夜,這孩子剛從寧明昧的房裡出來。
月光映照青年俊美的面龐。他看著那處水榭,若有所思。
半晌,他像是覺得想不通、又像是覺得很有趣似的,輕輕一笑。
……
第二天一早,寧明昧一行人就打算啟程了。
臨行前,寧明昧派十五去看了一眼屋內,十五回報導:「師尊,掌門還昏迷著。」
齊免成這一昏昏得還挺久的。
寧明昧的臉上卻不見如旁人一般的擔憂之色:「把他搬上車。今天,我繼續偽裝齊免成。」
弟子們迅速收拾好了一切。他們來時的兩輛仙車如今被裝得滿滿當當,除此之外,還多了齊免成自己的一輛仙車。
那棵廣寒月桂則被綁在車頂。
確認一切收拾停當後,寧明昧化裝成齊免成,去找連家人辭行。
只是結果出乎他的意料。連家正堂里,今日竟然一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家中突然遭遇急事……」替代連家家主來為他們送行的管家頭上沁滿汗珠,「實在是對不起各位仙長。」
寧明昧道:「什麼急事?」
對方不語。
寧明昧讓眾人退下,只余他們兩人:「連我都不能說?」
管事搖頭。
就等管事這個反應。寧明昧迅速打暈管事,對他進行搜魂。
寧明昧原本不打算深究連家的事的。只是一大早,任淼急慌慌地跑來找他,說阿月失蹤了——儘管對於連城月來說,失蹤從來不是一件怪事。昨夜他被寧明昧狠狠地發了一封拒信,今天一大早覺得無利可圖,自己離開,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如今見管事諱莫如深的態度,直覺告訴寧明昧,其中有利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