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弟子小聲道:「原來這天虞峰這麼大,比之前的天台峰還要大呢。」
另一名弟子道:「我聽說,是幾名峰主們不願齊掌門原本的山峰飽受打擾,所以特意開闢了天虞峰出來。」
「他們對齊掌門的感情很深吧!他們希望齊掌門醒來後,還能看見天台峰如過去一般完好,還是舊日模樣。」
連城月一聽見寧明昧和齊免成感情好就覺得不悅。正當他打算閉耳塞聽時,他聽見一個人道:「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要知道,寧峰主不是一開始就在清極宗的。他們六人並非從小到大的師兄弟,感情還這麼好。」
「並非從小到大?我之前怎麼沒聽說過。寧仙尊最開始不是清極宗的麼?」
「不,我聽說當年是無空真人把寧仙尊從其他宗門裡帶回來的。」
「是哪個宗門?能養出寧仙尊這樣的人才?」
「不知道。」
「這麼神秘……」
連城月隱隱覺得他們的討論有些詭異。他出於直覺回頭,在人群中尋找那第一個起頭說寧明昧身世的弟子的身影。儘管對方下意識地在人群里隱藏自己的身影,但連城月還是瞥見了他的面容。
心思流轉之際,連城月已經聽見旁人聲音:「縹緲峰的新入室弟子在嗎?」
連城月理了理自己的道袍,優雅起身。他聽見報信的弟子對他笑道:「連師弟是吧?今年縹緲峰只有你這一個入室弟子。你快到前面去吧。」
「原來這就是連城月……」
「天哪,他就像傳聞里一樣完美……」
連城月步履優雅,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急切。他覺得此刻的自己看起來更加配得上縹緲峰了。弟子帶他到禮堂的右側站好。她對連城月道:「一會兒你沿這條路走上去。」
其實不必她提醒,連城月早在數次排練中對今天要做的事爛熟於心。
只是往日,連城月只是對著空無一人的白玉台排練。而如今,白玉台上多了一個人。
一名仙人。
寧明昧。
寧明昧又剪了短髮。他戴著眼鏡,顯得他面部輪廓極為雋秀,上挑的眼角略顯清冷。或許是因為今日是弟子入室儀式的緣故,他沒有身著他慣常穿的黑衣,而是按照清極宗的要求,穿了一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