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容望著他滿臉期待的神色,也不想擾了他的興致,只得堪堪地說:「我試一下。」
一個花燈要四十文,猜一次燈謎要四文,宋聞清本來想的是只用猜一次便可,怎想到裴瑾容猜了好幾次都沒猜出來,最後還是他自己上陣才成功的。
宋聞清心裡是挺高興的,但某人就難過了,垂著頭,整個人看起來都喪喪的,剛才還晃得厲害的尾巴耷拉下來,可憐得不行。
被他逗笑,宋聞清故意道:「沒想到娘的話也不能徹底相信。」
「他出的那些題目我都未曾看過。」
「要是他說孟子我肯定能說上一二。」
「他故意繞彎子,,再來一次我肯定行。」
不服輸的某人小聲咕噥,說著還想再回去重新猜,宋聞清眼尾染了笑意,眉眼彎彎地拉住他,「一個就夠了。」
裴瑾容眼睛濕漉漉的,望著他可憐巴巴道:「可是我沒有……」
宋聞清:「……」
「別哭別撒嬌,我去給你猜一個回來。」他的眼神過於灼熱,宋聞清慌得忙將手中的花燈塞給他,頗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沒好一會兒,他又抱著個花燈回來,面上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喏,你的花燈。」
耳後根卻紅了一片,怕惹毛了他,裴瑾容只敢低低地笑出聲。
宋聞清用腳輕輕踹了他一下,沒好氣道:「不准笑。」
「好。」
昏黃的光映在他臉上,莫名讓宋聞清覺得,他似乎永遠都會站在他這邊。
心裡像是被貓撓了撓,他忙道:「去放花燈。」
花燈上是要題字的,宋聞清拿筆,一時之間不知寫些什麼好。卻見裴瑾容想了會兒就流利地往下寫了,宋聞清有些好奇,探頭想看他寫了些什麼。
誰曾想裴瑾容側過身,不再讓他看。
宋聞清撇嘴,低聲道:「你給我看我也不看。」
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要寫的,他默了默,才寫下洋洋灑灑幾個字來:世無良醫,枉死者半,此言非虛。
「會的。」裴瑾容突然出聲道,又說,「哥哥會是良醫的。」
宋聞清笑著說:「這是一位老神醫寫的,也算用來警醒我自己罷。」
直至花燈漸漸在水上失了蹤影,兩人才又牽著手往府邸去。
「你就不能悄悄告訴我你在上面寫了什麼嗎?」宋聞清有些惱,實在好奇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