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致從來都沒有求過婚,只在採訪里提了一句想結婚,而容柯還傻傻地在頒獎典禮上做出了回應。
他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慣著這位王子殿下了?
哦不,要不是蔣司告知,他都不知道家裡這位不是王子,是太子。
走到自家門前,容柯用指紋開了鎖。他剛走進玄關,閆致便從客廳走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恭喜拿獎,老婆。」閆致穿著睡袍,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儼然已經準備好接下來的慶祝活動。
容柯任由閆致握緊他的雙手親吻他,片刻後,他隱隱發覺不對,退後開來,看著套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問:「這是什麼?」
「婚戒。」閆致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本來想求婚的時候再拿出來,現在看可以跳過這一步驟了。」
呵。跳過。
容柯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下意識想把戒指摘下來。但當右手碰到戒指時,他猶豫了一下,覺得他跟閆致之間的事,也沒必要遷怒一枚小小的戒指,便還是放任這枚銀環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不得不說,這戒指的手感還挺好。
容柯轉了轉戒指,斂去眼底的冷光,神色如常地把挎包塞到閆致懷裡,說:「獎盃在裡面,送給你了。」
趁著閆致開包的空擋,容柯來到陽台上,撥通了駱飛的電話。
「老闆?」駱飛秒接。
「翔子,問你個事。」容柯站在圍欄邊,眼色沉靜地看著中庭,「風起雲湧的合同走到哪兒了?」
「法務那邊剛審核完蓋好章。」駱飛說,「明天就可以寄回去了。」
「先不急。」容柯說。
三言兩語說完,當容柯掛掉電話時,閆致正好來到了陽台上。
他似乎終於意識到氣氛不太對勁,問容柯道:「我們來陽台做什麼?」
「蔣司搬走了。」容柯轉過身,倚著圍欄看向閆致。
「那不是挺好的嗎?」閆致微微歪起頭,不理解容柯為何會是這副反應。
「剛才我碰到他,他告訴了我一件事。」容柯頓了頓,選擇打出一記直球,「你來中國好像不只是為了擔任MQ顧問這麼簡單。」
毫無預兆的話題明顯讓閆致感到意外,他挑了挑眉,明明剛剛還是一隻等待老婆親親的大型犬,現在卻變成了正正經經的閆王。
「他都知道些什麼?」閆致問。
「難道不應該是你告訴我,你瞞了我些什麼嗎?」
「我沒想瞞你。」大型犬回歸,閆致走到容柯面前,摟住他的後腰,「無論怎樣,你先別生氣好嗎?」
他語氣誠懇,目光真摯,深邃的雙眼直直地看著容柯,搞得容柯差點又沒能飛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