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眼前便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地撲向地面。
「薩繆爾!」
勞倫斯剛推門而入,就瞧見即將摔倒的薩繆爾。他三步並做兩步,匆忙接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外甥。
「你這個狀態還想去哪?」不要命的軍雌渾身滾燙,勞倫斯瞬間皺了眉,「躺下休息。」
但薩繆爾卻好似有執念般,抿起乾澀的唇重複著,「訓練場。」
考核即將開始,他必須過去給新兵訓練。
他的士兵們還在等著他。
尤其,還有修郁。
薩繆爾費力地推開勸阻的舅舅,推搡間衣領凌亂,一眼便叫勞倫斯窺探見那脖頸往下不斷蔓延、深入的曖日未紅痕……
勞倫斯暗了神色,這並不是他第一眼見到薩繆爾身上的痕跡,從薩繆爾失蹤到主動回來的當晚,他就發現了薩繆爾身上的不對勁。
加上發-情熱的狀態,一切不言而喻。
他青澀單純的外甥失蹤了一晚,竟被蟲吃干抹淨,還以這樣一副糟糕透頂的狀態回來。勞倫斯極力壓制著狂跳的太陽穴,沉聲問,「薩繆爾,你昨晚去哪了。」
逼問令虛弱的軍雌一顫,抿著倔強的唇不願回答。
勞倫斯就知道自己的外甥會是如此性子,當即冷聲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查得到。」
儒雅的軍官眼裡儼然沒了笑意,腦海中早已浮現了嫌疑蟲的身影。除了那隻危險又冷漠的雄蟲,還有誰值得薩繆爾如此包庇?
「薩繆爾我早就說過。」
他沉沉地盯著自己倔強的外甥,「你該離他遠點。」
「你和他根本不是該在一起的蟲。」
無論是身份、陣營。
還是性格。
勞倫斯的再次提醒,讓薩繆爾臉色蒼白。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就像那晚修郁親吻著他耳尖,溢出的溫柔卻又殘忍的嗓音:我可不是你的雄主。
如此冰冷戲謔。
薩繆爾不禁捏緊了泛白的指節。
趁事態沒有更亂,趁他的外甥還沒有徹底陷進去,現在就必須快刀斬亂麻。勞倫斯直接將另一個重磅消息告知了薩繆爾,「發-情熱期間,你都不需要再去訓練新兵。」
「我已經向軍部申請了另一位軍雌暫替你的工作,對方正巧也是此次考核的裁判長之一。」
與此同時。
F區的訓練場,集合的雄蟲們遲遲沒有等來教官的身影。
議論聲此起彼伏,「不會被換下來吧。」
薩繆爾與賽亞起衝突,驚動了調查組的消息在軍校已經傳開。貴族雄蟲的消息總是最為靈通的,「聽說上邊又有蟲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