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 」見狀,她不禁莞爾, 暗中勾了勾對方的手指,試圖將自己那一瞬間的悸動傳遞過去, 「還好有你在。」
尾音少許異樣, 卻被她強行壓下。
並非是僅僅因為女人為她出頭,把曾經欺凌她的人趕出去。只要裴清琰陪著她、站在她身側, 哪怕一句話不說,都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任何大風大浪都不能動搖半分,更何況早就與之斷絕關係的許家。
那些曾經覺得棘手無比的事,現在看來也不算什麼,許雲韻再囂張也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即破。
「我本來想全權交給你處置,但她說話太難聽,我實在沒忍住——」
「我知道。」
許知意微微仰頭,嘴唇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薄唇,眼底是化不開的笑意,「正因為這樣,我才決定跟你一同出席,阿琰。」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會拋下我,更不會像江淮桉那樣置我於不顧。所以,我也想努努力,從過去走出來。」
她很少這般直白地剖露內心。私心里,她何嘗不想陪著對方出席大大小小的場合,甚至能夠自如的幫助對方應對宴會上的突發情況。
畢竟,她從來都不願一味地躲在女人身後,扮演一個柔弱的「被保護者」。
裴清琰如何從赤手空拳進入公司,六年多時間成為人人口中畏懼三分的「裴總」,其中艱辛,恐怕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明清楚。
她心里明白,所以更不想拖對方後腿。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從旁幫上些忙,讓伴侶晚上多休息一會,眉頭少皺一點。
「我很期待。」
女人輕輕地笑了,語調並無調侃意味,反而是滿滿的認真,「老婆無論做什麼我都支持。」
許知意被她看得面上微燙,卻不願就這麼移開目光,嗔道,「你呀,慣會說這些哄我開心。」
可無論多少次,她還是會因其心動。
來自伴侶的鼓勵如一盞明燈,將她好不容易聚攏的勇氣點燃。
「阿琰,我去洗手間補個口紅,等下出來找你。」
剛才親吻的次數不少,估計早就弄花了。況且,她在場時裴清琰根本不去應酬,近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似乎忘記了參加這場酒會的目的。
「好。」
女人的目光如影隨形,始終落在她身後,比柔和的燈光還要纏綿悱惻。
……
許知意匆匆拐進最裡面的隔間,扶著牆,先把繃直的腳尖從高跟鞋裡放出來休息一會。
她極少穿這麼高的跟。站久了,只覺得硌的難受,腳腕隱隱發疼。
其實在來之前,裴清琰給她拿的是另外一雙鞋,與她平時穿的差不多。但許知意總覺得,今天這樣的場合,她絕對要儘可能「完美」。
至少身高不能比裴清琰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