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管都空了。
她剛伸出手,就被女人會意地擁入懷中,緊密相貼。
「阿琰,我好害怕。」
她張了張口,最終只吐出幾個字。
「我會陪著你,放心。」女人絲毫沒有提及之前的話題,掌心包住她的,熱氣與安全感源源不斷湧來。
雜亂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
許知意望著兩人無名指上交疊的鑽戒,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夢裡似乎不是這一款。」
確切地說,壓根沒有。無論是結婚還是離婚,都沒見到過。
思及於此,她莫名感到雀躍,「阿琰,戒指是專門訂做的,對不對?」
「嗯。」裴清琰點頭,望著妻子驟然明亮的雙眸,心口沉甸甸的石頭終於得以卸掉,「這世上僅此一對。」
她加重了語氣。
「唔,那應該就是個夢而已。」
許知意支起疲憊的身子,固執地在女人唇角留下一個吻,「阿琰,我把夢的內容講給你,但等下你可不許生氣。」
「好,我倒想聽聽,是什麼事情讓老婆那樣主動。」
……
二十分鐘後。
許知意用指尖一遍遍描摹女人凌厲的眉眼,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阿琰,說好了不生氣的。」
「我沒有生氣。」
裴清琰這才回過神,認真解釋,「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才問出口,她就感到女人炙熱的呼吸迎面而來:
「我絕對不可能放你走。」
一字一頓,狠狠敲擊在她心上。
許知意來不及躲閃,就被對方再度按在身下,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從唇舌湧入,像烈火般迅速燃到全身。
「不可能離婚,老婆。」
女人似是怎麼也親不夠般,又去啃咬她的脖頸,像標註領地般,重新在她身上加固一遍記號。
「唔……」
大腦被迫陷入短暫的空白,許知意沒有招架的力氣,唯一能做的就是小聲提醒對方「剛塗過藥」。
伴隨著某個地方的酸疼,她後知後覺憶起不久前的主動,紅暈自面頰飛速蔓延。
以至於裴清琰剛松嘴,她就軟在對方懷裡起不來,活生生主動送上門的小白兔。
結果自然是又被大灰狼逮住,細細品嘗一番。
兩人足足折騰到中午,才起來吃飯。
「昨天答應陪我喝的那杯酒,什麼時候喝?」
「晚上吧。」許知意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酒櫃,不覺並了並酥麻的雙腿,「睡前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