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和奶油的香氣飄蕩在鼻尖,挑逗著為數不多的意志力。許知意沒兩秒便敗下陣來,乖乖張嘴,克制地咬下一口。
一剎那,味蕾被充分滿足,她似乎回到了上學的時候:再多的不開心,都抵不上一口甜品來的實在。
「好吃。」
她扭過臉,不願去看伴侶炙熱的目光,小聲道,「別給我了,吃太多對孩子發育不好。」
話音未落,唇瓣被女人含住舔舐,奶油漬轉瞬間被吸吮得乾乾淨淨,只剩晶瑩的水光。
裴清琰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將勺子放到餐盤裡,「來之前我諮詢過營養師,一直嚴格按食譜也不太好。況且老婆你最近食慾都不佳,就想著帶你來換換口味。」
「……阿琰,我看八成是你想吃吧。」拿紙巾擦了擦嘴,許知意無奈地掃了一眼不知餮足的伴侶,並不相信這個解釋。
「我更喜歡老婆餵我吃蛋糕。」
被戳穿後,女人反而不再掩飾,把她抱進懷中,不安分地在她頸間亂蹭,「結婚不久的那次,老婆不止餵蛋糕,還——」
許知意急忙捂住她的嘴,羞澀的紅暈在肌膚悄然盛開,「不許說。」
然而,她微紅的面頰、溫軟的嗓音不具備任何威懾力,反倒被女人按住,藉機討要了一個吻。
「老婆……」
在生意場上不可一世的女人如同被遺棄的大狗狗,委屈地與她咬耳朵,「一次就好,老婆。」
「先回去,別在這裡。」
見對方這樣,許知意無法控制地心軟了,原本就不算堅定的態度軟化得徹徹底底。
前兩天醫生才說胎象穩固,度過了坊間流傳的「危險期」,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她有點糾結地捏緊指尖,不知道自己這番決定是對是錯。未出生的女兒固然重要,但是如果非要她選,她還是會無理由地偏向裴清琰。
……
甜膩的奶油氣味遍布臥室,隱約還夾雜了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味道。
「夠了,阿琰。」
許知意將墊在腰間的枕頭抽出來,扔到床下,「說好就一次的……」
她眼角泛紅,依稀閃爍著破碎淚光,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
女人這才慢騰騰地挪到她身側,薄唇沾染令人遐想的水色,「有不舒服嗎,老婆?」
許知意的回應是繃著臉,不搭理她。
很快,窸窸窣窣聲響起。女人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柔聲道,「先洗澡,我讓人清理一下臥室。」
床單濕的不成樣子。
透過昏暗的燈光,許知意偷偷瞟了一眼,立即羞惱地咬對方一口。
沒用多少力氣,聽到女人誇張的倒吸涼氣聲時,她慌忙鬆開,「很疼嗎?」
下一秒,嘴唇被溫吞而強勢地堵住,她似乎聽到對方帶著笑意的聲音:
「沒事,老婆隨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