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蓬問:「什麼?」
「是並蒂蓮?」青廣陵問。
「可不是呢?」蠍公子道:「那日仙君追太子而去,王女才瞧見屋裡頭那些個並蒂蓮。我瞧著,那時她就後悔了。」
青廣陵笑了,問道:「所以第一日夜裡,我們醒來時,身上蓋著的一床棉被,是王女給的?」
「是啊,」蠍公子小聲道:「聽殿裡的婢女說,王女專等眾人都睡著了,才去給你們蓋的呢。」
「真的?」小蓮蓬跳了起來,「我要去看看!」說罷跑了出去。
寢殿裡此時只剩下青廣陵一人,上次來得匆忙,未曾細看上一眼,如今他才有機會好好瞧一瞧若月如今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殿北為寢室,殿南為書房。
青廣陵走到書房那一頭。書案之上,除了一應俱全的文房四寶之外,有一摞擺得並不整齊的書,顯然是經常翻動過的,婢女都還未來得及收拾。
他抬手拿了一本,是醫書。這倒是與從前一樣,她喜歡鑽研醫書。待將書放下時,發現那一摞書下,壓著一張畫。
那畫篇幅不大,只比書頁長了一點,上面潦草地畫了一個人,或者說,畫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畫中人像個書生,穿著月白長衫,撐著一把傘,卻沒有畫臉。許是因為作畫之人常常看,將這張畫質的邊角都磨得翹起來了,所以才將畫壓在書下的。
書生沒有臉,穿著月白長衫?所以,這是若月畫的麼?這是她一直在菡萏院等的人麼?
那這個畫中公子,只有一個可能,是當年的范青許。過往的幾世里,只有范青許穿著月白長衫!所以,若月在菡萏院等人時,看見伽藍子來,會心一笑,並不是在同他笑,也並不是在等他!只因伽藍子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衫!而她等的是自己!
青廣陵忽覺靈台一亮!他抬手喚靈,靈力在身上一點,即刻他身上的玄衣換作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一如當年范青許常穿的那身!他跨步走出寢殿去,腳步越來越快,近乎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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