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騏驥集團北美分部缺一個實幹型的人主持大局。」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鍾文彬問:「秦禹蒼,誰給你指點迷津,讓你把算盤打到騏驥的頭上。」
「鍾總,沒有人。」
鍾文彬又緊接著問:「是不是秦驥?!」
秦禹蒼剛要開口,鍾文彬在電話那頭已經有些激動,對他道:「你讓秦驥接電話,你讓他——」
「鍾文彬。」秦禹蒼喊了他的名字,嘆了口氣,「秦驥死在了公海上。」
鍾文彬在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最終啞著聲音開口道:「我知道了。唐雙虎的事情很簡單,利益足夠大就可以。」
「多謝。」
「你拿著秦驥的密鑰,這些事情我本就應該替你辦妥。」鍾文彬頓了頓,「就算秦驥死了也一樣。」
「還是要感謝鍾總。」
這次鍾文彬話也不想多說,掛斷了電話。
雖然已經三月底,莫斯科依然比廣州寒冷很多倍。秦禹蒼打完電話,手機電量已經下降了50%,他看了一眼時間,回到了剛才那家餐廳。
早在國內的時候,童昊就替他約好了一位重要的投資方在這裡見面。
包廂也是很早就預訂好的。
等他抵達的時候,之前約的客人因為等候了太久,已經離開,給他留了一張字條,意思是改日再聯繫。
情況比他預料得好一點……
這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他從未曾在這種商務聚餐時遲到過,尤其今天的投資方是那麼重要的人。
是的。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失控了。他其實已經到了……完全可以等到聚餐後,再給鍾文彬這個電話。
但接到夏澤笙的電話後,唐雙虎的問題像是橫在了心上。他意識到自己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便無法專心地和投資方暢聊。
不,不……不是唐雙虎。
是夏澤笙。
從離開廣州後,他就一直想起夏澤笙。
在駛離地平線的飛機上想起他。
在飛機降落在莫斯科機場後,迎著零下的溫度走出機場大門的那一刻,想起他。
在工作、吃飯、聊天、電話的間隙想起他。
在夢裡想起他。
夢醒時也會想起他。
夏澤笙就像是在心底紮根了一樣,讓他頻頻分神,以至於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