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魚燒得昏昏沉沉, 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冷還是熱,只覺得身體裡燒著一團火, 身體表面卻凍得瑟瑟發抖, 這感覺簡直要命, 難受死了。
秦青魚完全是依靠本能來讓自己舒服一點, 她照著最好聞的地方咬了下去。
好香、好甜、好軟……
那一瞬間,外冷內熱的感覺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像是吸血鬼終於咬到了自己最喜歡的處子血, 她舒服地還想多咬兩口,卻被揪著頭發拽了出來。
好不容易找到讓自己舒服點的辦法, 就如在沙漠中被奪了水, 秦青魚難受地勾住了唐黎的脖子,不管不顧就親了上去。
其實, 這樣的難受其他任何人可能都忍不了, 包括獨孤赤焰,秦青魚卻是可以忍的, 她的理智也並不是全部掉線, 她只是放縱自己被藥劑操控,既然能不用演技就能自動演好戲, 她為什麼還要用意志力去折磨自己?
秦青魚甚至乾脆放棄了意識,隨波逐流,任由本能操控著自己血脈僨張地胡亂親著,也不在乎親的是哪兒,只要能親到一嘴的香甜溫熱就好。
空氣中屬於唐黎的信息素味越來越濃郁,秦青魚也越來越急切,耳旁依稀響起了手機鈴聲,恍恍惚惚如隔著千山萬水,唐黎聽完了電話,突然丟開了她。
懷裡香香軟軟的omega沒了,秦青魚像是丟了魂,勉強睜開熱騰騰的眼睛,濕漉漉的眼尾熏著紅,幾乎是哀求地望向已經站起身的唐黎。
唐黎居高臨下看著她,暖黃的臥室燈正面照在唐黎臉上,仿佛塗上了一層曖昧的蜜蠟,讓那臉看上去格外的幼滑,肉眼可見的香甜。
想吃,想摟著親。
秦青魚拽住了唐黎的睡褲褲腳,攀爬著想爬上去,稍微一動就聽到了鎖鏈的叮噹聲,還有手背隱約的疼,那是輸液針被扯動,針尖在血管里亂扎。
手背好像出了血,唐黎卻只是冷眼旁觀,甚至還退後了一步,退到她剛好夠不著,指尖卻又能勉強碰到一點的地方,依然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別走……」
秦青魚下意識開了口,嗓音嘶啞難聽仿佛戈壁灘暴曬了三五年的破舊老風箱。
「求……你……」
秦青魚還有很多話哽在了喉嚨里,想說卻說不出來,每一個字都艱難得很,不仔細聽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最後只能化作最簡單直接到詞句。
「你說什麼?求我?」
唐黎冷若冰霜的臉依稀有了裂痕,壓低的陰翳再也藏不住,措不及防就鋪天蓋地!
唐黎蹲了下來,一把捏住了秦青魚的下頜,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將她剝皮抽骨挫骨揚灰!
「你不是很厲害嗎?全世界唯一的Enigma,聰明絕頂,意志力堅定,當初被我做了那樣的手術,依然能滴水不漏的設計出那樣完美的計劃,連上台跳舞都是故意的對吧?怎麼?這會兒突然就不行了,就求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