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分明明舒從小到大都要讓著他,他想要任何玩具明舒都不得不給他,自己只要生氣了,爸媽都會去打那個女人。
「唔——!」
明威掙扎未果,後腰被踹了一腳,安保人員把人塞到麵包車裡關上門帶走。
「啊啊——」
直到被拖到工地上,明威才恍然回神。
明舒竟然真的敢對他下手?!
明威在心裡問得最多的就是憑什麼。
憑什麼明舒能在國外創業開公司,憑什麼明舒能得到蘇家的青眼,憑什麼明舒能靠幾句話就把父母忽悠得團團轉,憑什麼明舒要把從小養大她的父母向上舉報。
秋日寒風中的工地,荒涼的很,明威被扔到鋼筋中間,管理的工頭哪裡管人是什麼大少爺,只知道白嫖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
工頭叼著根煙,指著散亂在地上的百來根,十米多長的鋼筋,
「去,一根根疊好收拾乾淨,別特麼想偷懶。」
疊好的鋼筋由起重機統一運走,這一步需要人工來。
說完在地上丟了一雙破的白紗手套。
明威不可置信,當然是不願意撿起地上的手套,直到工頭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圍著他.
屈辱和憤怒充斥滿心臟,無處發泄。
在這裡有比明威性格更暴躁的人,一個小伙只啐了一口,「別想偷懶,你這種來混日子的人,我見得多了。」
說完往他髖骨側面踹了一腳,把人踹到地上。
明威咬著牙撿起地上的手套,一根一根戴在手指上,一雙渾濁的眼球里充著血,他快要把牙齦給咬爛了。
關於明威的心理鬥爭,明舒當然不知道,她也沒有興趣知道。
……
蘇垂雲在辦公室里裹著毯子打盹。
隱隱約約瞧見窗外桂花林里季玉蘭和白荔在一起窸窸窣窣聊天。
蘇垂雲睜開眼睛,披著毯子遠遠站著,企圖聽清聊天的內容。
職業經理人和她手下的員工應當是在聊近日的新品發布的宣發問題,蘇垂雲作為老闆應該有責任聽一耳朵。
季玉蘭:「小蘇總的腿……是好些了嗎?」
了解老闆的身體情況,是頂級打工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白荔雙手夾著下巴,沉默了兩秒,「這個問題,很複雜。」
季玉蘭:?
啥?複雜啥?
蘇垂雲低下頭看了一眼青紫交加的腿,有了明舒的細心呵護,腿上的淤青好了許多,但仍然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