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白璧成悻悻,「冷三秋找到了嗎?你娘的錢拿回來了嗎?寄人籬下還愛管閒事!」
含山被他說得一笑,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便伏在榻上牽了他衣袖搖一搖,笑道:「我本就是愛管閒事的人,否則怎能上了侯爺的馬車,救了侯爺的急症?」
白璧成哼一聲:「是了,我還要謝謝你了。」
「不論怎樣,侯爺待我極好,下雨天還想著送傘送薑湯,我都是知道的。」含山又嘴甜起來,「所以我也想報答侯爺,車管家講侯府缺個尊貴的主母,他與我商議,我覺得這是對侯爺好的!」
剛剛和緩的氣氛,又被她繞回去了。白璧成又是生氣又是好笑,轉眸瞅著她道:「你認定嘉南是我的良配了?」
「嘉南郡主是裕王的嫡女,身份尊貴自是不說,我瞧她心地仁厚,把婢女的事當作自己的事著急,這樣的人也當得侯府的主母。」
含山一臉認真,實實在在要替白璧成打算。可她這番打算只叫白璧成又酸又澀又氣苦,只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你說好那就是好的。」他點點頭道,「你去跟車軒講,叫他明晚安排些精緻菜色,我要宴請嘉南郡主。」
他這話剛罷,卻聽外頭風十里稟道:「侯爺,陸司獄來了,可要請他進來?」
下這麼大雨還來,白璧成情知是那五人的案子,便坐起身道:「請他進來罷。」
第55章 所為何來
陸長留冒著大雨過來,他一身水汽走進屋裡,見白璧成只穿著綃白中衣坐在榻上,邊上站著布衣布裙的含山。
「侯爺在睡覺嗎?」陸長留愣了愣道,「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我剛剛發了咳症,」白璧成平靜道,「含山來給我施針。」
他說罷,車軒捧著托盤進來,送一盞溫水給白璧成,順便帶了一盞茶給陸長留。喝罷溫水,白璧成方才問陸長留:「長留冒雨前來,必定是有要緊事吧?」
「侯爺吩咐去查言年,我已查到了,王府後巷的確跌死一個叫秋煙的婢女,當時王府報了官,仵作驗定是秋煙摔倒之後,後腦撞在尖石頭上致死,事發是在深夜,後巷無人出入,直到天明屍體才被發現。」
「那麼與言年在外喝酒的門客呢,可否找到?」
「卷宗上為言年做證的門客叫舒澤安,做得一手好詩,卻寫不來殿前文章,因此考不上功名,只能被豢養在王府。」陸長留道,「但這人好賭,總是在外頭欠債惹事,就被王府革除了。我打聽了一圈,並沒人知道舒澤安的下落。」
「怎麼又是好賭?」白璧成奇道,「祝正鐸好賭,刀五好賭,雖不知言年如何,但與他交好的門客卻也好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