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柳被掃了興,怪眼一翻問:「你是什麼人?」
「他說得沒錯,咱們趕緊離開此地,有些事路上再講。」白璧成轉而問楚行舟,「你們來接應的人呢?」
「咱們即刻下馬,沿小路向山林深處走,便有一處村莊,接應的人在村里等咱們。」楚行舟道,「官兵必然順著大道來追,這些馬兒都不能要。」
「馬都不能騎?」傅柳睜圓眼睛,「那我帶來的五百精兵呢?」
「自然也不能要!人多扎眼,咱們幾個只能扮作山農,打散了往平州去。」
「扯你娘的淡!」傅柳不信,「不帶兵馬算什麼造反?難道你要老子像只地老鼠似的……」
他話被說完,被白璧成一把捂住嘴,只能唔唔嚕嚕接著抗議。
「你若不想跟著我,就帶五百兵回城裡去!」白璧成放開手斥道,「總之裕王沒有見到你,也不知你在此等我!」
傅柳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白璧成叫他回去,他將脖子一挺,說:「走路就走路嘛,有什麼了不起!」
「那麼五百兵呢?」白璧成問。
「叫他們跟沈確回去!」傅柳憤憤道,「只有我一人赤條條跟著你,這樣可好?」
這話才算合了白璧成心意,他哼了一聲,扶了含山下馬,又在馬屁股上拍了一掌,叫它自己向前跑去。楚行舟風十里等人有樣學樣,一般放走了馬匹,只有傅柳心疼跟隨他多年的戰馬,牽入林中交給沈確,道:「你帶著五百兵甲迂迴進黔州,旁人問起,就說不知道白侯的事,你們照常夜訓而已。」
「是,」沈確接過戰馬韁繩,問,「都尉,您不回去嗎?」
「我這人的命就是跟著侯爺,侯爺在哪我便在哪,陶都護若問起我,你們只管推說不知道。」傅柳摸摸馬兒鬃毛,「這匹黑鬃紫電交給你,可要好好餵養!」
沈確也想跟傅柳去,卻又怕無人統領五百精兵,這五百人可是傅柳實實在在的家底,不管來日如何,危急時或可派上大用處。傅柳與他們話別後,便掉頭跟著白璧成楚行舟,深一腳淺一腳往山林深處走去。
卻說他們在山林中潛行,走了半夜果然到了草碗村,也許是太晚了,村子裡安靜極了,連聲狗叫都沒有。到了村口,楚行舟找到一戶人家,見牆頭用白灰塗了個實心圓,便派上人去兩短一長地敲門,不多時,便有人舉著油燈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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