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此同時,陸長留卻在天窗底下叫喊起來:「侯爺快來!卜瓶咬住了有毒的鑰匙!」
第95章 一無所有
陸長留和風十里費了很大勁,才把鑰匙從卜瓶嘴裡拔出來,他咬得很死,就是不肯丟。卜瓶肯定沒救了,烏蔓藤沒有解藥,沒過多久他就死了,死狀同太子一樣,吐紫黑的血,手臂布滿胭脂紅疹。
「這可怎麼辦,」陸長留懊悔,「藥從哪來的還沒問出來。」
「就算他活著,咱們也問不出來。」白璧成道,「你能幾鞭子叫他招認,不是因為他怕痛,是因為左右沒有活路,他不想再吃苦頭受折磨。」
「想想,他連太子都敢殺,還能怕什麼。」傅柳也感嘆,「但給他毒藥的人或許對他有恩,所以他不肯說出來。」
「傅將軍說得有理,」風十里插話道,「之前齊遠山從天窗落下來,卜瓶非但不怕,居然還問齊遠山得手後如何逃出去。」
「要離開很容易,他穿著牢子的衣服,辦完事躲在昏暗的角落裡,等我們發現卜瓶死了肯定要叫人,他就乘機混進去,之後藉機逃走。只是卜瓶的態度出人意料,明知齊遠山是來滅口的,但他並不害怕,這是做好死的準備了。」
白璧成說著,回眸望望被捆成粽子的齊遠山,說:「你們不來,卜瓶未必會出賣你們,但你們來了,等在這裡的只會是我。」
齊遠山嘴裡塞著破布,他說不出話,只用眼神表達鄙夷,接著轉開頭去,不願看著白璧成。
「我不理解,你為什麼恨我?」白璧成心平氣和地說,「我一直想問你,但一直沒有機會。」
齊遠山哼了一聲,傅柳卻走過去,拽開他嘴裡的破布:「小崽子,你爹是羥邦人害的,與侯爺無關,但你從小吃住在侯爺身邊,算是他養大的,你不肯念恩就算了,為何還要害他!」
「呸!我爹爹如何不是白賊害死的?」齊遠山憤聲道,「是他好大喜功,連夜奔襲夾攻羥邦,將他們殺得只能從我爹爹把守處潰逃!亡命之徒殺紅了眼,我爹爹才無力抵擋,被他們殘殺!這筆帳,當然要找白侯算!」
「你有病吧?」陸長留目瞪口呆,「羥邦殺了你爹爹,你為何要找白侯算帳?」
「若不是他,羥邦怎會殺我爹!」齊遠山梗起脖子。
「若不是羥邦,侯爺和你爹做什麼去打仗!」陸長留也梗起脖子。
「是我錯了,不該苦苦找尋答案,有些事是無解的。」白璧成嘆了一聲,「齊遠山,關於我和你父親的事,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現在我審你,是在奉旨密查太子案,你若不說實話,小心我大刑伺候!」
他指了齊遠山問道:「我且問你,你夜闖大理寺殺人滅口,是受何人指使!」
齊遠山冷笑一聲:「白賊!想讓我配合你查案,簡直是妄想!」
白璧成也不多話,回身走到大案之前,抽出令簽丟在地上,道:「陸寺正,將此犯捆實,先抽二十鞭子叫他老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