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雲說完一邊唇角挑起,揶揄地補充。
「不過這確實不是長久之計,萬一有了女朋友你不好意思帶回來,還得開房。」
許亞非淡笑著說,「最主要的,是你們天天撒狗糧,我吃了之後有點兒不消化。」
兩天後,許亞非搬走了。
他在市中心買了一個精裝修的三居室,家電齊全,擰包入住。
當天晚上,卓凡在碧海藍天請客,慶祝許亞非喬遷新居。
黎落也來了,她頭髮齊肩了,要是以前,她早剪了。
我坐到她身邊,感到新鮮地說,「你可從來沒允許頭髮長這麼長過呢。」
她歪著腦袋看著我,湊我耳邊說,「想留長頭髮了,作為中華好閨蜜的你,怎麼看?」
我笑著說,「我還蠻期待的,畢竟顏值在那兒,什麼髮型駕馭起來都不困難。」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一個人的改變就是從另一個人的到來或離去開始的。
比如假小子突然嘗試著穿裙子,比如短髮姑娘想要留起長發。
我想這一次,黎落已經在劫難逃。
薛度雲胃不好,我沒允許他喝酒,所有人敬酒我都攔下了。
他大概覺得我有點小題大做,可我很嚴肅,他妥協地笑了。
「好,聽老婆的。」
有兄弟開玩笑說薛度雲是妻管嚴,他挺無所謂的。
「妻管嚴是褒義詞,你們懂個屁,順從和遷就老婆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我的心因他這句話而蕩漾了一下,黎落戳戳我肩膀,小聲說,「沈瑜,遇上薛度雲,你是幸運的。」
我曾真的以為他的溫柔是這世上最大的慈悲。當時的我並沒有預見到,會有一天,我希望與他從未相識。
那個叫杜忻的女歌手正在舞台上唱歌,我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叫住一個服務員,說了幾句。
等我回到座位,杜忻唱起了南溪的歌。
卡座里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我若無其事地拿起水果來吃。
歌還沒唱幾句,薛度雲突然起身,我的心一下崩緊,拉住他。
「怎麼了?」
他微低下頭,朝我壞壞一笑,「尿急,你要陪我去我當然不介意。」
我鬆了手,也紅了臉。
薛度雲走後,我看到許亞非安靜地坐在一邊,就坐了過去。
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許亞非,你知道南溪被葬在什麼地方嗎?」
許亞非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她的屍骨當年好像是被帶回了她的老家安葬。」
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親眼見到她入土為安。
「她有沒有還活著的可能?」我問出心中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