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雲終於看向我,應該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立刻起身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我沒顧著腳上的疼,也趕緊換了鞋子跟著上了車。
車子開在路上時,薛度雲分別打了電話給卓凡和許亞非,他們都說沒見過南北。最後我們去到南北曾經住過的的那個酒店。
我們站在門外,幾個姑娘站在門內,她們都表示沒有見到南北。
站在最裡頭的那個姑娘明顯有點兒心虛,我認出她就是趴在洗手間門口聽我和莊夫人說話的那一個。
我擠進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那姑娘想要掙脫,瞪著我,「你幹什麼?」
其他姑娘也都詫異地看著我,又看看站在門口的薛度雲。
我扣緊她,壓著心頭騰起的一股怒火。
「小姑娘,挑事兒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眼神躲閃不看我,扭動著手腕。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你懂,如果你真的聽到了我和莊夫人的談話,你應該知道我跟莊夫人是怎麼說的,怎麼從你口裡傳達到南北的耳朵里就變了樣?」
見我已經把事情挑明了,她不能再說不懂,於是她狡辯。
「你明明跟那個莊美玲認識,你當時要是幫南北說幾句話,她或許就把票投給南北了,結果莊美玲從洗手間回來,毫不猶豫就把票投給了杜忻,難道不是後來你遞了意見?我才不相信呢!」
我立刻抓住了她話里的關鍵。
「所以這只是你的猜測?小姑娘,說話得負責任,你有考慮過你這麼挑事兒會引起什麼後果嗎?現在南北失蹤了,有事你擔得起?」
那姑娘呆住,像是被嚇到了。
我想她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也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既然南北沒跟她們在一起,我們也沒多作停留。
回到車裡,薛度雲沒急著開車,打開車窗,點了一隻煙,神情很焦灼。
其實就連我也越來越擔心了。
「不如報警吧!」我說。
淡淡的煙霧在薛度雲的眼前散開,他說,「成年人失蹤24小時,警方才會立案。」
我們突然變得很茫然,沒有一點方向。
但我明白,時間耽誤得越久越不利。我相信薛度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
不知道是薛度雲抽第幾支煙的時候,我望著前面不遠處的商場大樓,仿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我咽了咽唾沫,說,「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也許是一個線索。」
薛度雲側過頭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憂慮的視線里有一絲期待。
於是我把那天和於倩在商場裡遇到南北,看到她花錢闊綽的事跟他簡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