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亞非往後一靠,摸出煙盒來點了一支煙。
「飛石寨是舅舅的,當初飛石寨所在的地理位置是舅舅的採石廠,不過後來那裡已經不再具備開採的價值,不過倒是因為長年開採,形成了非常奇特的地理環境,所以舅舅就在那裡建了飛石寨。當然,如今的飛石寨大多是人工的痕跡。」
原來飛石寨是薛伯榮的,難怪他們沒叫薛度雲老闆,而是叫他大少爺。
那麼南北會出現在飛石寨,再聯想江楓給我看的那些照片,就不是一種巧合了。
我陷入沉思時,許亞非拿出了關了一夜機的兩部手機,放在桌上。
我過了免打擾的一夜,然而這一夜薛度雲那邊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我完全不知道。
他把南北帶回家了嗎?他有繼續打我電話嗎?他有擔心我嗎?如擔心南北那樣擔心一夜?
許亞非盯著手機,笑著說,「我猜我們的手機一開起來就會爆炸。」
他先拿起他自己的手機開起了機,果然接二連三的簡訊提示就來了。
沒一會兒,電話也進來了。
他看我一眼,把電話接了起來,說了地址。
掛完電話後,許亞非對我說,「沈瑜,愛情就像手中沙,抓得越緊,流失得越快。越容易得到,越不知珍惜。」
我有些恍惚地盯著他,突然明白了這一夜他的良苦用心。
我們從早餐店出來,一輛邁巴赫直接衝到我們面前停下。
打開的車窗里,薛度雲直直地朝我看過來,很深刻的一眼,眼裡的紅血絲很明顯。
「上車吧。」他對我說。
我站在原地沒動,也許是不想輕易地妥協。
薛度雲坐在車裡等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疲憊地說,「沈瑜,找完南北又找你,我真的很累。」
他靠在椅背上,只給了我一個一如既往好看的側顏,只是倦容難掩,瞧著心裡就疼。
許亞非上前幾步,一手插兜里,一手撐在車窗上,對薛度雲說,「度雲,公平一點,沈瑜也是女人,她只不過比南北更懂事,更為你著想,就活該成為被忽略,被傷害的那一個?」
他這話簡直一針見血。
我被震住,薛度雲側過頭來,似是同樣被震住了。
許亞非說得一點兒沒錯,我只是顧慮更多,理智更多,沒辦法像南北那樣不顧一切地任性。
薛度雲再看我時眼裡有一絲愧疚,我有些不忍心去看,繞到副駕駛開門坐進去。
「回家吧。」我平靜地說。
一支藥膏從車窗遞進來,許亞非說,「沈瑜脖子上有傷,記得早晚幫她擦一擦。」
他頓住,又笑笑,「如果你不記得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幫她擦也行。」
薛度雲接過藥膏後,看向我的脖子,又視線上移,停在我臉上。
我別開臉,看向另一邊。
薛度雲對許亞非說了一聲「先走了」,很快啟動了車子。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