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有開燈,黑漆漆地。
「活下去……不辜負……生命的意義」
我一步步走進去,發現並沒有房間久不居住的那種霉味兒,唯有一股酒味兒飄浮在空氣中。
窗戶大開著,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
我走到客廳里,才看到靠窗的地上隱約躺著一個人影。
往裡又走了幾步,我突然踢倒了一個啤酒瓶子,發出哐當一聲響。
歌聲停了,躺在地上的人扭過頭來,醉薰薰地問。
「小魚,是你嗎?」
「許亞非?」
他難受地哼了一聲。
我摸索著牆邊,準備去開燈,許亞非似是明白了我的意圖,說,「沒有燈,早壞了,我也懶得去換它。」
這會兒我的視線已經適應了房間的黑暗,這才發現他周圍滿地都是酒瓶子。
我默默地把地上的啤酒瓶都拾起來,放在牆角,這才走向他問,「你覺得怎麼樣?」
「我……想喝水。」他說。
我摸索著走到廚房,試著開燈,廚房的燈是亮的。
讓我意外的是,廚房很乾淨。
提了下開水瓶,裡面有水。
我找了個杯子出來,倒了一杯水出去,扶他起來,把水杯餵到他嘴邊。
他像是渴極了,一口氣就把一杯水喝乾了。
「你這樣躺在地上不行,我扶你去床上躺著。」
我把他的手臂掛在我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把他扶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里。
打開床頭的燈,我把他放在床上,這才借著燈光看清他的臉。
他滿臉通紅,襯衣只有下面一顆扣子還扣著,連脖子和匈堂都是紅的。
他在我的印象里,一向溫文爾雅,有理智,有風度,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喝得這麼爛醉的時候。
我沒問他為什么喝這麼多酒,我想他現在也沒有清醒的頭腦可以和我交流。
我只說,「你先睡吧,睡一覺,酒醒了,明天再說。」
可我轉身時他拉住了我的手腕。
「小魚,陪我!」
我本能地想甩開他的手,可他直接一拽,我就撲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他一個轉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他雙手撐在我身體兩邊,含著醉意的目光凝視著我,一下一下呼吸沉重。
我覺得此時許亞非不太對,他依舊英俊的外表下,卻似乎隱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緊張地雙手抵著他,「許亞非,你喝醉了。」
「對,我喝醉了,小魚,男人在喝醉的情況下是……沒有理智的,酒是壯膽的東西,很多平時不敢做的事,喝醉之後,就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