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麻煩謝丞相了。」陸懷卿看著門前來來去去的馬車愧疚道。
謝識微搖頭:「你難得來一次長安,這些當然都少不得。」
「江公子,這邊請。」陸懷卿聽到謝知寒的聲音。
「你怎麼也來了?」她看到江蘺突然出現,心裡不免奇怪。
謝知寒解釋:「前幾日詩會,我與江公子一見如故。閒談間得知江公子與阿卿是朋友,今日特將他請來了。」
陸懷卿聞言點頭。
她等謝知寒離開後,才湊近江蘺:「我什麼和你成朋友啦?」
「對不住……」江蘺小聲道:「我不是故意攀扯陸娘子的,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想著來謝府蹭頓飯。」
陸懷卿聽到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
「你上次不是還有錢給王垠安嗎?」陸懷卿問。
江蘺撓了撓頭:「所以……現在沒了啊。」
「都這麼久了,你怎麼今日才餓得受不了呢?」陸懷卿反問。
「有詩會啊!」江蘺頗為得意地笑了笑:「每次混進去就能蹭吃的,還能帶些果子、糕點走。」
「這就不辱沒你的文人風骨呢?」陸懷卿調侃。
「這、這怎麼能算辱沒呢?我是靠我的詩才吃飯!」江蘺頗為得意的笑了笑,少了幾分迂腐。
陸懷卿:「你今日怎的又突然要來謝家呢?」
「昨日詩會我得罪了一位公子,他不准我日後再去詩會。」江蘺有些惆悵道。
「這麼霸道?哪家的?」陸懷卿不理解。
江蘺用力搖頭:「不能說,背後議論人不好。」
陸懷卿正想繼續逗江蘺這個酸腐儒生,就聽到一個輕佻的聲音:「還能是哪家的?自然是崔家的子弟。」
「酸儒生,叫你要出風頭。」王垠安把手裡一袋精緻的點心遞給陸懷卿後,才戳了下江蘺:「崔遐的風頭你都敢搶。」
「要不是看在謝二公子的面上,崔遐昨日恨不得直接命人打死你。」王垠安乜了眼逃過一劫,還不自知的江蘺。
崔遐?
這個名字陸懷卿很熟悉,好像是傅葭臨的表弟來著,和他兄長崔遠年少有為不同,這人就是個紈絝子弟。
「可是詩會不就比誰詩寫得好嗎?」江蘺不服氣地撅了撅嘴,「比不過人就惱羞成怒,真是丟讀書人的臉面。」
「好好好!您最有臉面了。這下好了,崔遐一句話,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去詩會了。」王垠安言語間故意激怒江蘺。
「你!我……」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陸懷卿連忙打斷:「別吵了,進去吧。」
「公主誤會了,我可不想和這人吵,我今日是特地來給你送點心的。」王垠安笑道。
江蘺憤憤不平道:「明明是你故意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