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垠安說不理睬江蘺,就是真不理財,他指了指遞給陸懷卿的點心:「上京途中,我看公主嗜甜,和姐姐提了一嘴。她親手做了糕點,特地讓我給你帶了一份來。」
「多謝!」陸懷卿看這點心包得如此用心,還以為是買的,卻未曾想這是王垠安姐姐親手做的。
她雖然不大喜歡王垠安,但畢竟收了禮,她就也把王垠安往裡面請。
「這位是……」謝知寒見幾人終於說完話了,他才處於禮貌問了王垠安一句。
王垠安拱手:「太原王氏旁支子。」
謝知寒點頭,並未因王垠安身份低微而輕視他:「王公子,在下謝知寒。」
他寒暄幾句,又去接新到的客人了。
陸懷卿領著兩人往裡面走,給他們指了男客所在的院子,正想轉身離去就聽到裡面傳來爭吵聲。
「你這種賤民也配和我們同席?」
原本不想多管閒事,摻和長安事的陸懷卿聽到這話停下腳步。
「你這種蠻夷女,怎配和我們同席?」
這些嘲諷人的話竟然如此相似。
陸懷卿心裡發笑,他們長安這些貴族,還真是不論前世今生都一樣惹人討厭啊。
崔遐為了前幾日的詩會,早早就讓府中門客替他寫好了一首佳作。
原本想藉此詩會,憑這首詩為自己搏個少年天才的名聲。
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出來一個江蘺奪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崔遐瞧著一身蔽衣的江蘺:「我若是你,根本不會出來丟人現眼。」
這也是崔遐最不甘心的事,他可以輸給謝知寒,也可以輸給王謙,唯獨不能輸給一個賤民。
江蘺被氣得渾身發抖,紅著眼眶爭辯:「我是謝公子請來的,憑什麼不可以來?」
「請?」崔遐輕嗤一聲,「你也配?想必是你自己求著謝公子來的吧。」
說起這個崔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謝知寒與他同是世家子,崔家與謝家也歷來交好,但那個謝知寒卻像是眼睛長在頭上,從不把他放在眼裡。
也不知道謝知寒得意什麼。不是謝相當年收留了謝識微和他姐弟兩個,他還能是如今這般清高模樣?
江蘺說不過,素來牙尖嘴利的王垠安礙於崔遐的身份,也沉默下來。
「切——」
一道女聲劃破院落里的沉默,眾人向門口看去。
在看清聲音的主人是個女子後,有的男子立刻背過身去,也有的像看熱鬧般等著這女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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