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陸懷卿難得說這般煽情的話。
馬車內,一陣沉默,最後還是阿依木先開了口:「銀雀,我們懂你的意思。」
「你喜歡誰,我們也會喜歡的。」阿依木推了一下何懷之。
何懷之立馬表態:「對!」
「不過……你現在年紀太小,生孩子對身子不好,得再等幾年。」何懷之秉著醫者仁心提議。
「你說什麼啊!」陸懷卿和阿依木一起按著何懷之「打」他。
兩人就像小時候把何懷之按在長滿柔嫩青草的地上撓痒痒那樣。
直到何懷之連連討饒,陸懷卿和阿依木才相顧而笑,放他一馬。
「就知道欺負我,從小到大都這樣。」何懷之揉著絲毫不疼的手腕,假裝慘兮兮道。
「不是說大燕人都講什麼『君子』、「淑女」嗎?也不知道傅葭臨……」何懷之小聲絮絮叨叨。
陸懷卿聽到他的前半句,仔細想了想這話。
因為傅葭臨自己就不是什麼君子啊。
恰好,她也不是什麼進退有度的淑女,他們倆恰好烏龜看綠豆,就是看對眼了。
何懷之不服不行。
馬車在坊口停下,何懷之和阿依木去過他們二人的上元節,陸懷卿則按照約定的地點想去找傅葭臨。
雖然八月十五教育過傅葭臨,早到和遲到都不好,但她今日還是稍稍早了半個時辰到。
畢竟,那個小呆瓜大笨蛋,萬一這次又提前好幾個時辰到了如何是好?
她這樣貼心又溫柔,就勉為其難看在他上次多等了那麼久,這次換她早些時辰來找他好了。
只是陸懷卿還沒走幾步,就看到江蘺焦急向她跑來。
「公主……王婉寧,被崔家的人帶走了!」江蘺道。
他今日先跑了崔府聽說陸懷卿出門賞燈去了,就又立刻往東市找了來。
陸懷卿向後踉蹌了一步。
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是一直派人盯著王家的嗎?那些暗衛——對,陸懷卿突然回想起,從正元節那夜開始,暗衛除了「無事」的稟報,就再也沒提過王家其他風吹草動。
原本她只當是元正節暗衛們也都想著休假,再加之不過短短半月,並沒有覺得這事有什麼蹊蹺。
卻沒想過可能是她的人已經被崔家控制了。
她找的那些小乞丐最近過年節,自然也鬆懈了對王家的看管。
竟然就這般叫崔家人鑽了空子。
陸懷卿聽江蘺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阿伯,你立刻去找阿依木,聯繫我們在長安的人手。」陸懷卿拿走馬夫手裡的鞭子。
這不是她用得最趁手的那條絞金鞭,但是勉強用用也夠了。
交代完事情後,陸懷卿拉住江蘺就向崔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