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頭上的梔子花,目光略微凝滯了片刻——
傅葭臨,對不起,今日是她食言了。
可是她必須要救下王婉寧。
陸懷卿將簪子收入袖中,她又嫌棄身上的披風多事,直接脫下披風在長安的街道上狂奔起來。
她知道長安人看到了,一定會笑話她是個瘋子。
但沒關係,瘋就瘋吧。
只要能夠救下在意的人,和他們好好在一起,誰還管那些不相關的人怎麼想。
「咱們就這麼直接進嗎?」江蘺有些害怕。
今日崔家請了許多賓客來府上,但這崔家人既然都把陸懷卿的暗衛捉住了,怎麼可能會讓他們進去?
陸懷卿自信:「我的暗衛都是阿娜幫我選的和調/教的,他們絕不可能交代主人是誰。」
江蘺還是惴惴不安,卻未曾想,那些家丁真的沒有攔下二人。
陸懷卿卻沒有時間得意,她現在需要的是摸清崔家把王婉寧關在哪裡了。
兩人從廊下走過,卻撞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王謙喝得醉醺醺的,嘴裡還在小聲嘟囔:「盼長安,念長寧……」
江蘺只當他是酒蒙子將他放走,但他卻在露過陸懷卿時,在她耳邊小聲道:「崔嫵院裡去看看。」
陸懷卿驚訝抬眼看去,就見他仍舊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樣,就好像剛才那個冷靜清醒的聲音只是陸懷卿的幻覺般。
「走。」陸懷卿選擇相信王謙的話。
他倘若是崔家的人,就應當立刻讓崔應將他們二人捉起來才對,但他既然沒這麼做……
不管了,如今也只能賭了!
然而,下一刻,陸懷卿遠遠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竟是微服私訪的皇帝,還有他身邊笑得溫柔的皇后。
原本她以為崔家是打算把王婉寧關在柴房等地,然後悄悄送進宮。
如今看來,崔家恐怕是打算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如果,王婉寧在宴會上失了名節,王家自然不會認這個旁支女。
到時候,手裡捏著王垠安性命的崔家,就可以讓王婉寧安心做他們的棋子。
這也說明王謙說的話確實可信。
「這位娘子,您是不是走錯了。」丫鬟看到陸懷卿捂著肚子靠近。
陸懷卿低頭,沒讓她們看到自己的眼睛,只一個勁兒道:「我有些不舒服,請問這附近哪裡能讓我方便方便。」
侍女立刻給他們指了地方。
陸懷卿背過身立刻離開。
「看清楚了嗎?」等兩人來到院後,陸懷卿立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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