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上次一樣的話,他在醒來後,不會記得方才的事情。
方霽回答:「如果他不問,我不會說的。」
言下之意,如果歷拂衣開口詢問,他也會如實回答。
他們有自己的相處方式,洛疏竹心下瞭然,也不再為難方霽,只點點頭,「好。」
*
頭痛欲裂,渾身靈力不安分地到處亂竄。
歷拂衣猛然睜開眼,強撐著身體運力,將體內的躁動撫平,才微微咳了幾下。
他眨眨眼,盯著熟悉的屋頂,感到了一絲茫然。
上一瞬間,他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好像打暈了自己,再往前一點,是洛疏竹湊近他的耳朵,對他開口:「歷拂衣,我特別喜歡你。」
這句話帶來的欣喜還未褪卻,他動了動,注意力就被手腕處傷口的刺痛吸引。
他盯住那處傷看了看,後知後覺地開口:「……九殺。」
歷拂衣怔了怔,他現在已經完全清醒。
如果說,能讓洛疏竹對他刀劍相向,那大概只有一種可能。
他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掀開被子,也不管自己只穿著一身單衣,踉踉蹌蹌地往外跑。
殿門在此刻從外邊開啟,隨著女子一同進入殿內的,還有微涼的風與藥香。
洛疏竹眉頭皺了下,然後瞬間綻開一個笑:「你醒了?快回去躺下。」
歷拂衣卻沒有立刻動,他上上下下打量洛疏竹一圈,確定她平安無虞,才默默地坐到床邊。
他死死握住洛疏竹的手,猶猶豫豫地開口:「我還以為……你受傷了。」
同樣的事情,如果再出現在洛疏竹身上一次,那他真的,萬死難辭其咎。
「沒有。」她笑了一下,「除了你,還有一個被瓦片砸到的小哥,沒人受傷。」洛疏竹抬眸看了一下他的神色,「和上次一樣,你一點都不記得了,是麼?」
歷拂衣認命地點點頭,「我只記得,我好像把自己拍暈了。」他眉頭蹙了起來:「我還……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沒?」
洛疏竹頓了下,最後托著下巴問他:「把祈月殿的神龍塑像砸碎了……算麼?」
歷拂衣沉默良久,他感覺頭頂抽疼了一下,不由得苦笑:「算,不過可以賠。」
「這個回頭再考慮吧。」洛疏竹把他塞進被子裡,「你對自己下手也太狠了,估計還得休息幾天,賠償的事情,方霽已經在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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