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怡笑容逐漸消失:「小夏總,我以為我們的關係不需要預約。」
夏崢嶸正色道:「Miss陳,生意場上,你情我願,你陪我吃了頓飯,我給你資源,不要搞得像約會一樣,OK?我拜託你,這麼靚女,有點腦子好唔好?」
向來以階層為傲的陳思怡被更高階層的人這麼說,難堪地在墨鏡後面紅了眼圈。
夏崢嶸是船王原配的小兒子,他上面還有原配生的兩個姐姐一個哥哥,全都在各種意外中死去。原配跟船王夏煌衷白手起家,風雨幾十年,竟然只留了夏崢嶸一個兒子,臨死前掙扎著把他託付給了船王那群老手下。
船王本就沾黑起家,夏崢嶸跟著這群老傢伙長大,自然舉止匪氣、手腕狠辣。論起相似,他這性格才是所有兒子中最像船王的。
陳思怡知道夏崢嶸向來講話粗鄙,但她從小都被身邊人捧著,被人這麼說,臉上掛不住:「小夏總……」
夏崢嶸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他內心煩躁,從輪椅上站起身,揮了揮手:「滾滾滾,號喪啊!我還沒死吶!看得我心煩。」
一走出病房,陳思怡就哭了。
經紀人和助理見狀,圍上來小聲勸:「別在這裡哭,很多狗仔盯著,不然明天又要出新聞了。」
「上新聞就上新聞!」陳思怡怒聲說,「他究竟把我當什麼人?」
「船王的兒子,就能這麼踐踏別人?」
經紀人慾言又止,陳思怡可能忘了,她幾天前才因為一點小事,遷怒素人,還去網上造黃謠霸凌對方。
這可比船王兒子嘴上說兩句嚴重多了。經紀人心想。
經濟人趕緊把陳思怡拉到拐角處,又哄又勸,陳思怡突然抬頭,死死看向某個地方,經濟人也跟著看過去。
竟然就是那個被造黃謠的素人女孩。
韶城的春季短到幾乎沒有,3月剛過就直接進入炎夏。容梔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短袖,下身一條黑色松垮長褲,襯得腰肢纖細,整個人都有股說不出的慵懶味道。
她懷裡抱著一束花,熱熱鬧鬧的顏色簇擁著一張素白小臉,明艷得仿佛在發光。
造孽啊。經紀人心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放到娛樂圈都拔尖,真要想找金主,分分鐘的事情,至於穿得這麼寒酸?
結果因為陳思怡,在網上被黑成那個樣子。
容梔徑直走到病房前,保鏢看了看她,直接把門開了,她走了進去。
她跟夏崢嶸很熟?
陳思怡死死抓住經紀人手,壓抑著嗓子,嘶聲道:「是容指導!就是這個小賤人勾引了小夏總!」
經紀人的手被陳思怡握得生疼,不斷安撫她:「思怡,冷靜些!她和小夏總是同學,來探病而已,並不說明什麼!」
陳思怡咬著牙,面色青白:「她就是非要和我搶,她就是活得不耐煩!我動不了寧逸媛,我還動不了她?」
病房裡。
容梔忍住笑,夏崢嶸的頭包得像個粽子,坐在輪椅上,阿宗推著他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