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陳寒梅也不傻,身為陳家的女兒,這些政治嗅覺是有的。在這個關頭,一旦曝出來自己有違反規定的舉措,必然會被有心人利用,拿來攻擊陳家!
她竟然擺脫不掉這個男人了。
陳寒梅向來知道寧緒無恥,可如果他不無恥,也不會對自己言聽計從。她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寧緒那張光華燦爛的臉,和對自己伏小做低的那份體貼,如今卻遭到反噬,她真真切地感受到這張美人皮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靈魂。
「要離婚,除非你淨身出戶。」寧緒微笑著說。
陳寒梅現在想起來,後背還起雞皮疙瘩。
她在臥室里走來走去,想起寧緒的無理要求,恨得抬起水杯,砰地一聲砸在地上!
水淌了滿地,她的心口並未感覺好一些。
容梔罵她的話還在耳邊迴蕩。
容榕,這個她從學生時代就一直仰望的女人。容榕和寧緒結婚,是因為被寧緒騙,那自己呢?既然一直都知道寧緒是什麼人,卻還心甘情願地被寧緒利用——
自己豈不是比容榕更蠢???
「不會的!」陳寒梅捂住頭,痛苦地喊出聲,「我絕對、絕對不允許別人這樣看我!」
她下定了決心。
這個人,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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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梔坐在玻璃窗後面,抱著手,看向面前的寧緒。
白花花的太陽光刺進來,寧緒眯起眼睛。
他的頭髮剪短了,穿著統一制式的寬大暗淡的衣服,面上長滿因為長時間缺乏細緻的打理而出現的胡茬,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頹喪狼狽的氣息。
可即使這樣,他依舊是英俊的。老天偏心,給了他一張好容貌,哪怕再落魄,他的一張臉也好看得不可思議。
容梔和寧緒面對面坐著,寧緒正情緒激動:「你這個不孝女!」
「你怎麼能,你怎麼能!你怎麼能構陷我?」
「是不是你?你眼紅我的文物……」
容梔隨意地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面,寧緒情緒激動的大吵大鬧就像是被按了消音鍵一樣,氣勢一下子癟下去,場面滑稽非常。
「不是你的文物,是容家的文物。」容梔冷漠地說,「是我的文物。」
「根據華國法律,容家祖產返還後,應該由我的母親容榕和我的舅舅容松共同繼承。他們去世後,我才是第一繼承人。」
「從頭到尾,容家的遺產,與你並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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