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先斬哨兵。
得到哨兵示警的軍營瞬間喧譁起來,篝火照得大營通明如白天,巡防隊兵營里的一千士兵飛快整頓完畢,但是外面的敵軍已經圍了上來。
整整八千敵軍,將整座大營圍得水泄不通。
一時間,漫天的衝殺聲響徹整座大營。
營地後方,一隊騎兵在同伴的配合下飛快地衝出重圍,前往下一座大營。
「有人跑了,追!」
敵軍迅速分流出傳令兵三倍的兵力追了上去。
星夜下,兩隊人馬在蒼莽的平原上追逐。
兩隊人騎的都是上好的冷西郡良馬,雙方速度不相上下,前面的騎兵隊始終和後面的追兵保持著幾百米的距離。
冰冷的箭矢劃破長夜,在漆黑粘稠的夜色里朝著士兵的後背而去,前面的士兵只有竭力加速加速再加速。
箭矢不斷射出,有士兵從馬背上落下,但是距離下一座兵營也越來越近了。
終於,追兵不敢再賭,迅速分流成三隊,一隊繼續在後面追射,另外兩隊分別從兩側準備包抄。
當發覺後面的追兵忽然減少了三分之二,那隊正在拼命逃竄的士兵臉上忽然都閃過一股奇異的神色。
他們低伏著身體繼續朝前跑了一千多米,到了一處兩面夾山的林地中,他們一勒馬頭,忽然打了個轉。
寥落的星光下,鋼劍折射出黯淡的冷光,他們在黑暗中露出森冷的牙齒。
漆黑的林子裡,只聽見清脆的鐵器折斷聲和士兵不敢置信死不瞑目的悶哼。
幾分鐘後,林子裡的人只剩下了一半,沒有人說話,領頭的士兵揚手在黑夜裡一指,騎兵隊朝著剛剛分流的一隊追兵方向疾馳而去。
風在樹林裡嘶嘶地響,星夜下,他們劍上的雙薔薇家徽像血一樣。
很快,他們追上了最後一隊追兵。
當最後一名追兵的頭顱被斬下,騎兵隊的隊長將自己心愛的長劍緩緩在敵人的無首屍體上擦過,拭去上面已經半凝固的血液,看向已經遙遙在望的下一座兵營。
「走,去報信。」長劍入劍鞘,隊長一翻身上了馬,騎兵隊迅速向著前方奔去。
……
陸瑤這裡收到敵人進犯霍格斯郡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消息傳來的時候她剛剛吃完早餐,奧斯維德神父執壺站在一旁,壺內是冰窖里剛剛取出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