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在書房裡走了一圈,道:「奇怪,我這女公子的教養向來是歸她母親管的,我那夫人也捨不得讓我碰她的管教,怎麼來找我了?」
阮溫靠在席上笑道:「說不定是夫人有意求和,這才派女公子做信使呢?」
霍宴搖搖頭:「你就莫用我們夫妻開玩笑了。我和我那夫人啊……唉,也是我霍某人對不住她。」
「你們倆,我也懶得管。」阮溫拿著一卷竹簡悠閒地看著,忽然道:「明日.你那女公子來,我替她卜一卦。」
「無涯你?」霍宴驚訝地走過來,「自從嫂夫人過世,你已八年不曾為人卜命理……」
「總要走出來的。」阮溫作若無其事狀,「我昨日在涼亭遠遠一見你那女公子,覺得有緣。上一次見她還是她滿月呢,我這世伯這些年還未送過她什麼禮物,她畢竟是你的長女,又是夫人所出,伯父對她寄予厚望,我也當顧憐之。」
「既是有緣,那我這孽兒就拜託無涯你了。」霍宴端正了儀容,對著阮溫深深地拘了一躬。
阮溫低頭快速查看竹簡,頭也不抬道:「只願你你明日不要怪我就行。」
……
第二日,陸瑤拖著兩個小尾巴來書軒,霍宴已經布置了書軒的書案等她。
當發現陸瑤拿出那厚厚的一疊尺牘時,霍宴還是吃了一驚:「我兒,你從哪裡來的這麼多東西要問我?」
「是從你那幾本郡志里找的。母親和我說起各地自有當地的風土人情,我就想了解本地的風土人情,母親那裡沒有專門介紹本郡的書,告訴我可以借你的郡志來看。」
「所以呢?」霍宴說著就拿起她那一沓厚厚的尺牘中的一枚察看,心中對前因後果已經有了數。
陸瑤皺了皺眉,有些委屈道:「結果那書太難了,我和母親都看不懂啊,我想,母親都不懂,看來只能來問父親試試了。」
霍宴好笑道:「要是我也不懂怎麼辦?」
「父親這裡不是還有客人麼?能當父親的客人,想來也有兩把刷子,我準備你不會就找他試試。」
霍宴故意道:「客人也不會呀,怎麼辦?」
「我們汝南郡偌大的一個郡,難不成找不到人懂嗎?這本書不是寫我們汝南郡的,別人不懂,寫書的肯定懂,到時候就找他吧。」陸瑤也很配合地說了一串「童言童語」。
霍宴聞言哈哈大笑:「那可糟了,寫這本書的是陳家的,你把人家的公子給打了,得罪了人家,人家肯定不肯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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