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教你們寫字的先生,我叫阿茉。我的課上不需要講太多規矩,一切,你們照著我做就是,若要寫字,先得磨墨……」
而一牆之隔的另一間屋子裡,每個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擺了尺牘,阿米身後掛著一面黑色的板子,她用莊上人特意用石灰燒出的粉筆在上面寫下五十個字,讓在場的婦人一一讀過去。
婦好書院中,響起書聲琅琅,稚子之聲夾雜其中,像序曲里雜亂的樂章,又像歷史畫卷里的神來之筆。
……
當日光的陰影退到書院的廊下,阿米起身對婦人們行了一禮:「今日的教習就到這裡,我所授的,不過是學習的方法,你們每日都要接觸尺牘,整理之時,不妨在心中多多識記,假以時日,兩百字,便刻在心裡了。」
阿茉和阿米攜手走出婦好書院,在回去向陸瑤復命的路上,兩人各自都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
在向晚的微風吹拂中,兩人相視一笑,恢復了作為小女孩的活潑天真,嬉笑著說起今天第一次教學的體驗。
老師離去,學生自然也動身,婦人們三三兩兩地從教室里走出來,回到後院居住的宿舍中去。
吳嫂子已經在等她們了。
她手裡拿著一個薄薄的冊子,身後還放著一隻小小的籮筐。
婦人們激動起來,她們沒有忘記,今天是評級分發月錢的日子。
吳嫂子先是勉勵了她們幾句,接著便攤開冊子,一個一個地叫名,分別公布了目前陸瑤定的三個等級來。
目前書院裡的婦人人數並不算多,陸瑤只簡單地將人分成三個等級來,第一等是優,指的是進入書院一月之內能夠掌握兩百個簡體字的整體念法和字形的人;其次是良,一個月已經背熟了兩百字歌謠的順序,但是還沒能記住所有字的字形的人;第三等則是普,指的是過了一個月,連兩百字的歌謠也沒背下來的人。
發給她們的月錢也依照這三個等級,優者的月錢再養一張嘴綽綽有餘,良者則需要從自己的口糧里稍微省一省才能再養活一張嘴,普者沒有月錢。
這一批二十二人里,出了五個優者,其餘人則都是良者。
也就是說,這二十二人,除了已經有孩子的那六人,其餘人只要有心,都有能力認養一個流民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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