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們可是正經投靠了她的,無冤無仇的,不過是想抵抗些政令,難道她真敢出兵打我們?我們可有這麼多人啊!」
「王家難道跋扈至此嗎?」
「也是,聽說王家的軍隊在南邊更加囂張,說打誰就打誰了。」
「可我們都在江北啊。」
「江北更糟糕了,王若彩的大軍專門在江北橫行!這可如何是好!」
席間一時議論紛紛,被這人點透大家的自我安慰,大家都慌了。
這是,還是那位一開始被眾人賦予重任的楊商與忽然說話了:「諸位,大家還記得前陣子有人抱怨,說山里忽然來了一堆索求無度的野匪的事嗎?」
「唉,楊公,你不提還好,一提我更頭疼了。我們家上個月剛交完錢糧,可他下個月又要來了。打也打不過,我們一派人追擊他就跑進山里了。好在他們不怎麼傷人性命,專為求財而來。」
「我們家是這個月,唉!」有人重重地嘆一口氣。
楊商與沉著道:「這窩野匪數量不下八千,打起來悍不畏死,又好錢財,我們不若重金請他們與我們合作,這樣,我們各家的壯丁部曲聯合起來,再加上一群神出鬼沒的悍匪,也未必怕了她十萬大軍!」
「楊公這個主意好!」
「問題來了,誰去和這窩野匪接觸呢?」
「這個諸位不用擔心,」楊商與道,「我家和那悍匪首領也有點交情,屆時都交給我就是。」
「那就多謝楊公了。」
「楊公費心。」
在座的人一個個眉目舒展開來。
沒有人發現,一臉溫和地朝他們行禮的楊商與眼底深處,一抹譏笑一閃而過。
一群蠢貨。
和你們一同列席,是我楊商與之恥。
……
三月末,陸瑤派往新投降郡縣的縣令開始按計劃丈量田地,清查戶口,派出去的使者小吏還沒靠近豪族的地盤,就被豪族養的部曲暗中射殺,還有一些稍微留點面子的,也直接關門閉戶,聲稱主人不在,不方便讓外人進入莊園。
使者被殺.豪族閉門的消息傳到縣令們耳中,縣令們如期將事情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