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吸取陣中人的力量來反哺陣法,我是不是非常聰明?」
玄陰靈力並不在陣法可以吸取的力量之中,這種靈力實在是太霸道了,無論是有形之物還是無根之源都可以被其凍結,甚至以燕眠初體內的靈力可以反將陣法給冰封起來。
但,四象定陽陣中不只有燕眠初一人。
——整個雲華仙宗都建立在四象定陽陣的上方。
急急匆匆趕到洞口的余昭里突然動作一頓,感覺體內的靈力像是被什麼扎了個口子一般源源不斷地向著地下流出。
不只是他,整個仙宗範圍內的弟子都有同樣的感受。
「雲冉肯定想不到,在他想用整個仙宗來守護魔氣源石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在計劃這件事情了。」
「他一定想不到啊,他宗門中千萬弟子的性命和靈力會被我一點一點汲取出來、用來對付他最喜歡的那個小師弟!」
無數弟子的靈力被強行抽調而出,余昭里和畢盈盈根本沒預料到這種情況,事情發生的太快了,畢盈盈只來得及將演武台周圍的弟子給撤出。
燕眠初幾次朝著袁疏攻了過來,但數不盡的弟子的靈力匯聚在了青玉台上擋住了他的劍意,一隻又一隻的猙獰異獸被幻化出來,燕眠初提劍將這些東西一隻又一隻地斬斷,裂開的異獸又迅速在他的眼前重組成了一隻新的異獸。
但這都不是袁疏的最終目的。
他其實並不想殺了燕徊,燕徊實在是太強了,他又是個過於慕強的人。
他想留下燕徊的性命,抽取他的靈力化為己用,就像五千年前他對余昭里做的那樣。
光是一個余昭里就讓他抽了足足五千年的氣運、就讓前世的寧華風光無限地在修真界中度過了一生,要不是後來抽取靈力的後遺症犯了他現在說不定已經飛升到上界了!
不過都不重要,就算前世的寧華沒有死於渡劫,他的靈魂早晚也會回來完成這個陣法。
燕徊真的是太強了啊。
他目光灼熱地盯著台上的人。
最初他想著抽取余昭里的氣運、用這幾千年的氣運來消耗燕徊的靈力,可他又實在是太怕了,怕以燕徊的實力這些氣運根本無法傷到他,可這修真界又沒有第二個余昭里身負滔天氣運了。
所以他將目光放在了整個雲華仙宗上——既然一個人的靈力打不過燕徊,那一整個仙宗的靈力總是可以消耗掉他不少吧?
但陣中場景卻仍舊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對上這數萬人的靈力燕眠初的確有些吃力,但和袁疏想像中的被其重傷的情形卻並沒有發生。
五千年的氣運和數萬人的靈力也無法將他制服嗎?
這不重要,他還留了第三手。
「殿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致聽我講述一個故事?」袁疏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