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做主投資了不少醫療機構和研究中心, 燕眠初生活了二十餘年的那家醫院就是她一手創辦的。
她看了看燕眠初,卻發覺自己沒法從這個弟弟的臉上看出任何東西。
——燕眠初出院是大喜的事情,最開始燕家是不準備對外公開大辦的,醫院和外界到底相差了太多,家裡人都有些擔心燕眠初一時間無法適應外界的生活。
本來想著讓他先熟悉一下外面的環境, 等身體和精神都適應以後再正式把他介紹給朋友和同行夥伴,卻沒想到……燕眠初自己主動提出了這件事情,並且單獨要了部分嶄新的請柬要自己填寫受邀對象。
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宴會, 燕楚當然不會在這種地方反駁他,不過燕眠初這些年來從沒插手過圈裡的事情, 別說是那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了,恐怕他連同族的燕家旁系都未必能認得清楚。
燕家人也想讓他借著這個機會多結交些朋友, 至於交的是朋友還是人脈燕楚全然不在意,自家弟弟越來越像個普通人一樣可以正常生活了,她心裡是說不出的安慰。
她知道燕眠初對圈裡人的了解不多,於是專門按照他的條件幫他篩選了一部分名單。
可她剛剛翻了一遍請柬,名單上的名字全部都是她提前交給燕眠初供她參考的。
——也可以說,燕眠初只是將她給出的名單重新撰寫了一份。
這讓燕楚十分不解。
她們是流淌著相同血脈的姐弟,彼此的行事作風都差不太多,燕楚知道燕眠初不是會平白無故給自己找事的人,她這個弟弟完全沒有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邀請那些本來就在邀請名單上的人。
或者說……她弟弟本來是想借著這個名義邀請什麼人,最後又反悔了?
燕楚想不明白。
燕眠初在撕了於昭的請柬後又挑出了于衡的那張,本身這場宴會就是為了余昭里專門舉辦的,有了宴會作為藉口未來他接觸對方燕家人也不會太過懷疑。
只是他離開社會太久了,當時沒有多想……後來才驀地反應過來。高三總共就那麼點時間,等他考完試燕眠初有大量的時間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
沒有必要非在這種時候影響余昭里。
他實在沒法讓一個通宵學習的孩子拿出學習的時間來參加那種無聊的各懷心思的浮躁晚宴。
所以他撕掉了請柬,至于于衡的……說句難聽的話,於家這種家庭根本就不在燕家晚宴的名單範圍之中,哪怕燕眠初已經特意將准入門檻放低了這麼多,燕楚在選擇名單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給於家一個眼神。
於昭不來,于衡和於家人也沒有什麼來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