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杜安的青年似乎性格也如同外貌一般沒有任何攻擊性,三個人逐漸離開幾個大人交談的位置,剛一走出於弘遠的視線範圍于衡就開始找起藉口:「我肚子不舒服要離開一下。」
於昭知道他就是單純地不想和自己呆在一起,杜安也點了點頭:「去吧,我們不會離開太遠。」
剛剛組成的三人小隊轉眼只剩下兩個。
杜安攔下一旁的侍者從托盤上取過杯粉紅色的酒水,酒液掛在冰鎮過的杯壁上有種朦朧的曖昧,他似乎也想給於昭取過一杯,於昭卻後退了一步用行動表達了拒絕。
杜安聳了聳肩:「你這人連話都不會說嗎?」
「商業場合做出這種舉動很失禮的。」
於昭終於出聲了:「那又如何?」
杜安冷笑了聲:「這脾氣……難怪於弘遠不喜歡你。」
於昭皺眉——這人似乎對自己很了解?
杜安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麼一樣:「別誤會,不光是你和你們於家,S市的大部分家族我干……我叔叔都十分清楚。」
杜老闆可是有著交際花的名號,無論對方身份家族只要合了他的眼緣他都會上去結交,且他這人有個毛病沒事就愛查人家底細,像是有窺私癖一般格外關注別人的家庭生活。
早些年他還認真將心思放在事業上,如今乾脆將重心轉到了給人牽線搭橋辦事做中間人上——求人辦事最怕拿了錢還找不到路子最後人財兩空,沒關系找杜老闆,只要好處給的夠多他肯定能給你們安排出個見面的機會。
他這人就像是個活的電話本通訊簿,憑著買賣人情就在S市闖出了一片天地。
於弘遠在圈裡其實也是有些名氣的——這部分名氣主要來自於他手裡的股份,那家公司的勢頭和淨利潤實在是太好了,圈裡有不少人都想跳進去分一杯羹,於弘遠占的那部分股可是不少人眼裡的香餑餑。
在他有股份的消息曝光後杜老闆就已經將他的老底給查的七七八八了。
連他都不得不承認,於弘遠這人的運氣還真是……從天而降的大餡餅怎麼就不砸死他呢!
於昭有著小動物一般敏銳的直覺,杜老闆和他的這個侄子他都本能般地排斥,杜安抿了口酒皺起了眉:「唐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幾年還挺正常的,這些年來酒店裡的東西一年比一年甜,甜品更是能直接齁死人。」
杯里的東西雖然叫酒,但實際上度數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應該說是含少量酒精的飲料才對,除了甜外其實還挺好喝。
「真的不來一杯嗎?」杜安看於昭。
於昭仍舊搖頭。
杜安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