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吧?」杜安突然問。
他可是老交際花了,這種場合一個月少說也會來上三四趟,於昭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行為……除了拒絕他時也沒什麼太違規的地方,但他就是能感覺出他不是常來這種場合的人。
連他都能看出來呢,杜老闆那種人精就更清楚了。
看來資料里所言非虛。
「你現在還住在家裡吧?」他突然又問。
於昭有種所有隱私都被人刺探清楚的不安感。
本身他就不是什麼有安全感的人。
他幾乎將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警戒地看著杜安,杜安不由得有些好笑,「你放心,我沒什麼惡意。」
「我就是想好心提醒你一句……於弘遠要是真的不是特別喜歡你的話,你最好還是儘早從於家搬出來吧。」杜安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什麼意思?」於昭捏緊了拳頭,杜安卻不答話了。
他心中的恐懼幾乎要將整個人都拆解吞噬了,於昭朝著於弘遠的方向看了過去,只是他們早就走出了剛剛的那個範圍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身影,於昭手腳冰涼背上一片冷汗,又本能般地朝著燕眠初剛剛所在的方向轉過了頭。
只是燕三少爺他們已經不在那里了。
他光顧著小心杜家的兩個人了,連燕先生什麼時候消失在了人群中都沒有察覺。
燕先生剛剛在的那片區域空落落的,他心中也跟著空落落的,於昭傻愣愣地眨了眨眼,杜安偏頭朝著他望著的方向思索了一會兒:「剛剛……是燕三少爺在那里吧?」
於昭沒有回他。
杜安也不在意,參加了這麼多場宴會記這些東西早就成為身體本能了,他十分篤定於昭在看燕眠初剛剛在的方向。
但他沒當回事,這場宴會一百個人中有九十七個都是衝著燕三少爺來的,連他和杜老闆都是一樣,這屋裡誰不想搭上燕家人的關系啊?沒看見燕家主和燕楚那關心他的模樣嗎?
只是杜老闆在他們面前趾高氣昂的在燕家人面前卻小心翼翼,忙活了這么半天甚至都沒能出現在燕三少爺的面前。
杜老闆這些年來一直被於弘遠這樣的人捧著供著,先後在唐家燕家人面前吃了閉門羹估計心裡正不痛快,偏偏於弘遠家的這個就送上門了……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