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要比他在於家的房間大上一點點,每個角落都被打理的乾乾淨淨的,他努力在屋中嗅了嗅,卻並沒有聞到幾分屬於燕先生的特有的凜冽味道。
反而是他這幅樣子有些像是變態,於昭自嘲道。
他放鬆自己躺倒在床上,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於昭本來想著冷靜一會兒整理下自己的思緒的,沒想到未過多久就直接陷入黑暗了。
他以為自己會做那個奇怪的關於銅錢的夢的,卻沒想到竟然獲得了難得的一夜好眠。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於家別墅距離育行中學本來就有一段很遠很遠的路程,即便是駕車也要不短的時間,於家名義上有專門送兄弟兩個上學的司機,但於昭卻不是很信任對方,以至於他時不時地就要靠著公交或者其他方式去往學校。
這導致了他的生物鐘醒的極早。
他醒過來時天色甚至還沒亮起,抬頭只能遙遙看到一抹暗沉的藍,他迷茫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搬到了燕先生的家裡,躺在燕先生曾經躺過的床上與他呼吸著同一片區域中的空氣。
他本沒準備休息的,連屋中的燈都沒關衣服都沒換,於昭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簡單洗漱了下,燕先生的房門仍舊關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動靜。
——這個時間燕先生應該還在休息吧?
於昭仍是有些擔心他手上的傷勢,當時被燕先生隨便幾句話給打發過去了,現在想想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欠考慮了——他的手傷成了那樣就應該去醫院處理!萬一他哪裡沒包好影響了燕先生的傷口癒合就糟了!
發炎化膿他腦中冒出了無數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那柄劍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被劃了這麼一下或許也該去打一針破傷風針吧?這麼多年下來圈裡人對燕眠初的身體情況早就妖魔化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程度了。
但他又不敢貿然進入燕先生的房間打擾對方休息,於昭心裡亂的厲害腦中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來打去,他在燕眠初的門前徘徊了半天,最後才拍板決定先去廚房看看要不要給燕先生準備一些早餐。
算上現在他只來過燕先生的房子三次,卻對燕先生的廚房十分熟悉,整座房子都被人專門翻修大改過,或許當時設計師就考慮到了燕先生可能一年到頭都用不了這地方幾次,所以廚房的面積被直接減去了不少。
燕先生的房屋格局其實挺不合理的,他的書房面積幾乎和客廳不相上下了。
不過住房這東西本來就圖個舒服,燕先生喜歡當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於昭先是打開了冰箱。
裡面空空蕩蕩的比他的兜都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