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有可能是這位殿下生的實在是太好看了,哪怕穿著這種七彩顏色的東西也無法影響他的好看。
燕王順著他的視線望了身上的顏色一眼,輕笑一聲掀開被角坐了上去,他風塵僕僕了一天還沒來得及換衣洗漱,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畢竟他身上最外面罩著的那件狐裘此刻正緊緊地纏在余昭里的身上被一同裹在了被子裡面呢。
他想了想:「名字?」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刻應該做出何種反應,既然燕王沒問公主為什麼是個男的他便也不會冒昧去提,只是這個問題……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咬了咬牙,糾結半天不知該如何出口,餘光恰好瞥見燕王面上的神情——他似乎沒有剛剛那麼閒適隨意了,反而是微微皺起了眉,似乎想到了什麼以至於心情不是很好。
他像是小動物般警戒起來,恐懼著燕王抬手一個耳光狠狠扇過來。
「沒有、沒有名字。」他低聲道。
母親一心想讓雍帝承認她們母子,她覺得起名入族譜這種大事必須要由父親負責,隨便一個有些底蘊的家族都有字輩傳承呢,更不用說是大雍的皇族血脈了。
可雍帝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也根本就沒問過這個孩子的名字。
「您、您可以叫我小余……以前母親這樣稱呼過我。」少年瑟縮道。
余是他的母姓,不過余家那邊也不會給這樣的一個孩子正式身份,或許余家的老人曾經這樣想過,不過被女人拒絕了。
燕眠初頓了頓,「好,小余。」
他的聲音意外地柔和,小余顯然對此有些不適,他小心地將自己蜷縮起來一動也不敢動,燕眠初問上一句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一句。
小余的前半生一直被囚在間小小的屋子中,雍帝的王府中有專門的院子用來關那些瘋癲的男人女人,她們瘋的各有理由下場卻一個比一個悽慘,有娘家背景的可以出面將女兒接回去好好照顧調養,更多的則是被鐵鏈栓著在不大的屋子裡屈辱地結束一生。
雍帝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人的結局,他似乎只注重自己的色.欲,甚至他後院裡的男女搞到了一起他都懶的多關注一個眼神,拖出去杖殺後繼續沉浸在新送來的美人的溫柔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