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漁一口將小酥魚咬掉半塊,餘慶正狀似無意地提及自己現在所在的工隊也在給燕家辦事,「這樣說來我們其實都差不多。」他笑了起來。
小金附和:「是啊,都差不多。」
用過飯後餘慶是當真沒有理由能再留下來了,他今日可是來給隔壁趙家測量井口的,余漁和小金一起將馬車裡的東西搬運下來送進屋裡,看著不大的馬車車廂卻非常能裝。
他和余阿爹坐在一起一件件地將東西拆開,出乎二人的意料裡面的東西竟意外地實用。
大多都是給余阿爹補身子的藥材,應當是燕一從後院的小藥庫中取出來的,餘下的則是些吃穿用物,譬如幾匹嶄新的布料,余漁甚至從裡面拆出了一包包裹的整整齊齊的糖。
「這……這是你夫君準備的?」余阿爹滿心驚訝。
余漁也不太敢相信:「好像……是他。」
余阿爹沉默了會兒,感慨極了:「他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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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父子兩個都萬分不舍,但人卻總會迎來分離的時刻,余漁強行按捺住眼中的酸意,俯身進了馬車笑著朝余阿爹招了招手:「阿爹,我先走了,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余阿爹的偽裝功夫就沒有他那麼好了,年長的哥兒險些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失態,他擺了擺手:「回什麼回,好好照顧你夫君,你們兩個把日子過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余漁抬眼看著他,過了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刻著燕府標誌的馬車緩緩行出余家院門,坊間的道路並不算通暢,道路兩旁的行人紛紛避開讓出位置讓馬車先行。余阿爹逕自在門前站了良久,直到徹底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才慢慢轉過了身。
他想將大門合上,餘光一掃卻看見隔壁趙家的門敞開了條不大不小的縫隙,餘慶正靠在門上看著他家的方向,與他視線對在一處當即笑了起來:「阿麼?漁哥兒走了?」
余阿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