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價格攀升到一百四十萬的時候,台上的主持人和嘉賓突然起鬨,之前他們才拍出一張兩百萬的油畫,都很好奇這一次最終成交價格能不能超過兩百萬。
「你說呢?」主持人問徐翼宣。
「問我?」徐翼宣愣住,拿著麥克風笑。「不是吧……壓力怎麼來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啊。」
「不是壓力,不要有壓力。只是大家一起玩個遊戲嘛。」
拍賣價不再上升了,嘉賓席上大佬們的興趣紛紛被主持人這句話勾起來,他們都在等著徐翼宣做點什麼——徐翼宣必須得做點什麼。表演進行到這裡開始無聊了,應該找點刺激。
主持人又說話,說徐翼宣是不是會跳舞,我們都知道你會跳舞。可是只是跳舞很無聊,我們也看不懂。你給大家表演一個特技好不好?
「特技啊……什麼特技?」
「聽說從小學跳舞的人身子都很軟。」站在後面的一個男藝人說,「我記得後面有個箱子是不是?」
「就是這個的箱子吧。」主持人指向拍品,「是不是?」
工作人員應聲將一隻木箱搬上台,很小,看起來比那種裝紅酒的木箱大不了多少。「你們說,如果徐翼宣能夠鑽進去,是不是有希望加到一百八十萬?」主持人面向台下問。
「不可能的吧。」另外兩個藝人嘉賓衡量著箱子的大小,「就這麼點兒大,我站進去就滿了。」「又不是讓你進去,你當然進不去了。宣宣,我們試一次怎麼樣?」
童聖延看不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如果面前有鏡子的話,他會看到他面色鐵青地看著徐翼宣無奈地笑著放下麥克風,脫掉西裝外套,露出裡面的淺藍色縐綢襯衫。他把腳探進去試了一下,台上幾個人鼓起掌來,帶著台下的人也一起鼓掌。
一百五十萬。另一個人舉牌。
徐翼宣搖頭,從箱子裡退出來。他說太小了,穿著鞋子難度好高,他要脫掉再試一下。兩隻鞋都被他輕快地踩掉,他再次將腳踏入木箱。「怎麼感覺我變成了拍品。」他對主持人說。主持人馬上把麥克風給他,他對著麥克風和台下所有的人笑:「拍的可不是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