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歸好笑又無奈:「哪兒有Alpha在婚禮上做伴娘的?」
許涇耍賴:「不管,說好了就是說好了,不能反悔!」她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著宋時歸的小腹,不敢碰,「時歸寶貝,你……你真的懷孕了啊?」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頓覺小生命真是神奇。如果不是事先知情,她不會想到在這薄薄的一層肚皮下,她的乾兒子或者乾女兒正在悄悄長大。
如果是時歸寶貝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許涇忍不住腦補出兩個珠圓玉潤的小可愛,一男一女,都扒著她的腿叫乾媽,一瞬間心都化了。
宋時歸的眼睛閃爍一下,罕見的有些難以啟齒。
明明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他的謊言信手拈來,可一旦對上許涇,他就什麼矇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兩世輪迴,許涇永遠是他淺薄的生命里最坦蕩、最光明的那個,對他一腔孤勇,一往無前。
他做不到欺騙和傷害這樣的許涇。
許涇把宋時歸的沉默當成了難過,只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時歸寶貝,你這麼頑強,寶寶一定也很頑強。」
門外,褚衍清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送到嘴邊,又頓住。
這是禁菸區。
嗓子有點癢,褚衍清忍住了,把煙塞回煙盒。裡面的談話還在繼續,大多是許涇嘰嘰喳喳,想著法子哄宋時歸開心,宋時歸倒也配合,時不時搭兩句腔,嘴角也沒落下去過。
褚衍清閉了閉眼,伸手推門。
「許涇。」宋時歸開口,「其實我沒有懷孕。」
許涇的聲音戛然而止,褚衍清推門的動作也卡住了一般,隨後他又隱身回一邊,靠在牆上,面上無波無瀾。仔細看去,眼裡甚至還有點兒高興。
「我沒有懷孕,我騙褚衍清的。至於藺施那件事……也是我自己踩空了,和他沒有關係。」宋時歸低著頭,隱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揪著床單,泄露出幾分脆弱的緊張,「抱歉,好像把你牽連進來了。」
「……我知道。」許涇垂著眼睛,情緒不復剛才高漲。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開口:「藺施是我姐夫的弟弟。」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宋時歸摔倒的真相,她不提是因為她相信宋時歸一定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再加上宋家和褚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來找藺施的麻煩,藺家便猜測宋時歸的目的也許並不是陷害藺施。
否則無論是宋家,還是褚衍清,都不會放過這個想要傷害宋時歸和他肚子裡「孩子」的兇手。
「……原來你知道啊。」宋時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你今天來看我,是為藺施打探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