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回答,蕭子昱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難堪得想用手捂上眼睛。
袁珩感受到對方的緊張,要去開燈,胳膊卻被人拉住了。蕭子昱聲音顫抖:「不要開。」
不開就不開,袁珩從床頭櫃裡摸出了什麼東西。蕭子昱聽到動靜:「你在幹嘛?」
手裡被塞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子,還沒等他摸明白是什麼。
「禮物當然要親自拆才有誠意。」袁珩說道。
蕭子昱反應過來禮物是什麼意思,驟然紅了臉,不吭聲了。袁珩怕把人刺激太過,等會兒放鬆不下來,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這幾天學舞都學了什麼?」
蕭子昱上課時間都在編《長橋月》,壓根沒聽講,就算有,現在也記不得了。他支吾道:「無外乎基本功和一些簡單的動作。」
袁珩問:「那老師的功底有沒有你好?」
老師……蕭謹川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時候想到師兄,蕭子昱打了個驚顫,含糊道:「老師世代家學,肯定比我來的強。」
袁珩察覺到他的反應,敏銳道:「怎麼,那老師叫你印象深刻?長得好看,還是舞蹈專業?」
涼颼颼的,蕭子昱無暇回答,半晌整個人狠狠一激靈,他不可置信地撐起上身:「袁珩?!」
古代沒有這種花哨東西,蕭子昱被嚇到了。
袁珩吻住他的唇,既像安撫,也像挑逗,句子從交錯的氣息間傳出,帶著些聲響:「乖。」
蕭子昱自暴自棄般扭開頭,任人擺布,在黑暗中偷偷紅了臉。
三十層視野高闊,就算不拉窗簾外面也窺不見分毫,月亮逐漸西沉,從客廳的落地窗移動到主臥的飄窗。
月光灑在枕面上,將大床切割出陰影,蕭子昱終於發出第一聲哽咽。
那張臉早就看過千百次,什麼神態都瞧見了。即使不開燈,袁珩也能通過聲音判斷出蕭子昱的狀態。
他猶不滿足,卻把人拉起來,摟到懷中。
「柔韌性這麼好。」袁珩低聲誇獎。
蕭子昱只剩半條命,還能分出心思思考,要是被蕭謹川知道他的本事都用在了放浪事上,估計會直接將他逐出師門。
袁珩餵他喝了些水,顯然是早有準備。蕭子昱連吞咽都覺得費力,抱著水杯啜飲半天,他耐心再次耗盡,直接喝掉半杯,渡進蕭子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