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緒驀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剛剛接手的暖手爐變得異常燙手。
「你的命很值錢嗎?」謝濯臣右手握著刀柄,左手再次鉗上他的下顎,「我要了又怎樣?」
「謝……」
「閉嘴。」
言子緒膽戰心驚,剛開口就被堵了回來。
謝濯臣猛得抽出匕首,鮮血被刀尖帶上半空,嚇得言子緒連連後退。
他用染血的刀尖代替自己的手,挑起魯二的下巴,「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家大少爺再落魄都不會比現在更差,難道還會因為要了兩個家養奴才的命被你家主君送進大獄嗎?」
魯二疼得難以呼吸,雖說平時也是干粗活的糙漢子,但這樣直白地見血也是難以忍受。
「坦白嗎?」謝濯臣用他的臉擦乾淨刀,「你的二夫人可救不了你。」
「啊!」
魯二身體低垂,目光茫然。
「魯二!」言子緒緊緊攥著暖手爐,「關於你為什麼監視我,還有如姨娘的事,趕緊交待!不然……不然……」
不然他也不知道謝濯臣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不管怎樣,本少爺都是言府的少爺。你若實話說了,本少爺還能保你性命。但你若還是執迷不悟,本少爺也幫不了你!」
「啊!」
慘叫聲持續傳來,但是比之前少了些氣力,像是呼叫之人逐漸奄奄一息。
「我……」魯二口乾舌燥,目光空洞地抬頭,「我說……」
言子緒長舒一口氣,視線掃過地面的血跡和冷漠的謝濯臣,心情複雜。
「要不要……先給他包紮?」他試探地問道。
謝濯臣朝他伸出了握著匕首的手,言子緒愣了片刻,猶猶豫豫地去接。
「他的口供不夠,你拿著去告訴隔壁那個這裡發生了什麼。我的承諾已經完成了,他們要怎麼處置,我管不著。」
謝濯臣神色自若,見他久久不敢拿便把匕首丟到了桌上,自己掏出帕子淨手。
言子緒頭腦一片混亂,把自己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最後撕下一截衣衫,將匕首包了起來。
「現在去?」他有些不情願。
但謝濯臣已經不再想管接下來的事了,逕直走出門,只是在門口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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