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燭音驚醒,發現阿兄的手就在眼前,替她撿走一片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她臉上的枯葉。
看見帶著無名怒火而來的樓諍,謝濯臣默默碾碎枯葉,無聲將其灑落。
「世子也出門曬太陽嗎?」
沈燭音揉揉眼睛坐直了,左瞧瞧右看看,滿臉困惑。
這什麼氣氛,她錯過什麼熱鬧了嗎?
「音音!」
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來,三人均被吸引,只見言子緒拎著四五個布袋狂奔而來,「謝兄!我又來了!」
沈燭音忍俊不禁。
樓諍眉頭輕蹙,這個人隔三差五就來一趟,叫他們倆都親熱,他根本分不清此人是為沈燭音來的,還是為謝濯臣來的。
「這位是?」言子緒將布袋往桌上一撇,匆匆剎住腳步。
樓諍記住了他,可他還沒見過樓諍。
「咳。」謝濯臣出言提醒,「平西王世子,豈容你造次?」
言子緒倒吸一口涼氣,皇親國戚啊!
他彎腰作揖,很是恭敬,「見過世子,在下言子緒。」
跟著阿爹混了倆月,他眼力勁見長。
樓諍想了起來,上一世那個聲名狼藉的首富之子,怎麼這一世和他們混一起了。
「言兄不必多禮。」出門時的怒火逐漸散去,他又恢復了一貫的禮貌謙和。
他話音一落,四下寂靜。
兩人站著兩人坐著,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出聲,氛圍詭異又尷尬。
言子緒謹記一條法則,不知道怎麼辦就看謝濯臣,於是向他投去不知所措的目光。
謝濯臣在心裡嘆了口氣,望向樓諍,「世子過來可是有事?」
樓諍心中沉悶,「本是要出門走走,見你們在院中小憩,便想著來打個招呼。」
來打招呼,謝濯臣心裡好笑,他那出門的架勢,說是出來打架也過得去。
「既如此,世子便快去吧,正好我們也有些私事要聊。」
又趕他走,樓諍心中翻湧,面上卻風平浪靜。
那個夏夜也是如此,謝濯臣說時候不早了,委婉地讓他趕緊走。
可那時他沒有底氣留下,現在沒有理由留下。
背在身後的手捏成了拳,他心不甘情不願,還是走了。
言子緒看著他的背影怔愣,「你們……關係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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