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過來!」
沈燭音眼看他的臉放大,瘋狂地往他扎去。
雖然身體大不如前,可樓諍的力量還是壓製得住她。
「當初我們是夫妻,我不曾想過你會為了謝濯臣一個外人的死報復我,所以給了你機會殺我一次,你以為還可能有第二次嗎?」
驚慌之中,沈燭音將尖銳的簪尾對準自己的脖子,「你別動,不然我就殺了自己!」
樓諍一頓。
脖子上出現血點,走投無路的沈燭音哽咽,「你知道的,如果我死了,我兄長肯定會報復你的!他有多寶貝我,他有多聰明,能力有多強你最清楚不過!」
「你以為我會怕他嗎?」樓諍低吼,「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你說我最卑鄙無恥?那你把他放在哪裡?他為了讓你配得上我,為了步步高升,背地裡使了多少腌臢手段你不知道嗎?滿京城有一個覺得他是好人嗎?」
樓諍睜圓怒目,指向自己心口,「我!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才應該是你最信任的人!」
「噌!」
沈燭音看準時機,往他肩膀一紮,慌亂下榻,想要逃之夭夭。
樓諍拽住她的右腳,使勁一拖,她跌倒在地。
簪子被他扔向門口,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肩膀在流血,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任意血液染紅衣袍。
樓諍把她摁在地上,撕開她的衣襟。
「你幹什麼!」
樓諍將她衣物撕毀,「我幹什麼?我們是夫妻,幹什麼都是理所當然。你還想跑,我看你連衣服都沒有,好不好意思跑!」
白色男子衣袍下,她穿的是件粉色的肚兜。
而且又偷偷違背兄長的話,沒有束胸。
沈燭音拚命反抗,朝他傷口處抓,往他脆弱處踢,咬他近在咫尺的手腕。
樓諍似是喪失了理智,頭腦一片混亂,心臟劇烈跳動,莫名眼前出現重影,耳鳴頭昏。
「咳……」他嘔出一口鮮血。
沈燭音得到機會,將他推翻,爬起來跌跌撞撞往門口跑。
樓諍死死抓住她的褲腳,她跌倒,依然往門口爬。
只要出去了,只差一點了……
——
樓下歌舞昇平,四面嘈雜。
雅間的門開著,裡面是言子緒和謝濯臣招待著合作商。
到了舞女齊舞環節,客人們想要近距離一觀,他二人便陪同走出雅間。
大門口一大群姑娘穿行而過,是外出表演的一批人回來了。
她們繞著大廳邊緣而過,往樓上去。
言子緒看到了熟悉的人,把她從隊伍里拽了出來,「希玉?你怎麼從外面回來?」
希玉一身舞女打扮,臉上的妝有些花了,看起來有些疲憊。
「我剛從郊外梁員外的春水宴上表演完回來,要累死了。」
言子緒和謝濯臣雙雙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