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沈燭音給你化完妝再過去嗎?」
「原先是這麼想的,但後來覺得時間太晚了,就沒叫她來幫忙。」
「你沒叫她?」言子緒驚恐。
謝濯臣轉身就往樓上跑,撞到好幾個人。
「長沒長眼睛啊!」
被撞到的人罵罵咧咧。
「砰!」
他剛抱怨完又被撞了
「趕著去投胎啊!」
反應慢一步的言子緒火急火燎往前沖,根本聽不見後頭的話。
希玉雖然一頭霧水,但從他們的話里和反應中察覺到了不尋常,加快腳步跟上他們。
希玉房間的門緩慢打開,推門的人明顯沒用什麼力氣。
不是不用,是用不上。
「啊!」
門檻上探出一隻帶著血跡的纖細的手,把端著茶水路過的女使嚇得尖叫,茶水打翻一地。
謝濯臣一眼便認出了那隻手,她正死死扒著門檻,不讓自己被裡面的東西拖進去。
「桃花!」
沈燭音抬頭,奮力往外爬,被撕碎的衣服遮不住她的春光。
她的腳腕被身後看不清方向的樓諍扣住,他眼睛、鼻子、耳朵都往外流著血,仍用蠻力將她往裡拉。
「阿……兄……」她在喧鬧中聽到了他的聲音,但她的聲音嘶啞,連求救都喊不出來。
謝濯臣拽著門框匆忙止步,見她模樣心中大慌,脫下外袍將她裹住,直接跪地將她擁入懷裡。
膝蓋與地面碰撞出瓷實的一聲。
「桃花……」
沈燭音迫不及待攀上他的脖頸,在他胸腔處汲取暖意。
安全了,她鬆了一口氣,但恐懼猶在,又添委屈,忍不住抽泣。
她在自己懷裡哭得一顫一顫的,謝濯臣的手僵硬又冰涼,輕拍她的後背。
他強迫自己冷靜,輕聲安撫,「沒事了,哥哥在這裡……」
樓諍如受到驚嚇般鬆了手,迷茫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眼前模糊,但隱約聽到了謝濯臣的聲音。
謝濯臣會殺了他的!會不計後果地殺了他!
原本的憤怒被驚慌和恐懼覆蓋,樓諍慌亂地摸索,下意識想要逃跑。
謝濯臣抱著沈燭音,騰不出手阻止他逃離。
但後來的言子緒暴喝一聲「禽獸!」將跑出門外的樓諍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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